&esp;&esp;白色的裙子在月光下，泛着波光粼粼的光。

她还站着，小腿肚打着颤，人却依然站得笔直。

&esp;&esp;黑色宾利缓缓地驶了过去。

&esp;&esp;就在快要交错而过时，突然停了下来。

后座的门打开，程昊那张脸在月光下晦暗不明，只有一双眼，剔透得像是能看透人心。

&esp;&esp;“上车。”

&esp;&esp;他沉声说。

&esp;&esp;唐咪往前跨了一步，谁料站得太久，腿已经麻了，一个踉跄险些倒下。

&esp;&esp;程昊安静地看着她，显然没有出手的意思。

&esp;&esp;唐咪一把握住门把手，将自己撑住，扶着裙摆，慢吞吞地挪进了后座。

&esp;&esp;前面的挡板已经升了起来，隔出一小块僻静的私人空间。

&esp;&esp;“说吧，你来这，究竟想要什么？”

&esp;&esp;程昊说的是要。

&esp;&esp;“两千万，我要两千万。”

&esp;&esp;唐咪咬着唇，破皮的嘴唇几乎被咬出了血，从程昊的角度看过去，像是涂了一点血色的胭脂。

&esp;&esp;到这个时候，她依然美得像只堕入凡间的天使。

&esp;&esp;程昊捂着额，吃吃笑了起来。

&esp;&esp;“唐咪，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你凭什么以为，我还是当年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傻小子，任你予取予求？”

&esp;&esp;唐咪攥紧了手指。

&esp;&esp;十根指头蜷缩在了一起，程昊注意到露出的卡片一角，皇后……酒店？

&esp;&esp;他想起昨天的刘总。

&esp;&esp;唐咪挺直背脊，像只骄傲的孔雀，倔强而固执：“程先生既然不肯，那我只能下车了。”

&esp;&esp;她推开门，正想下去，手却被一把攥住了。

&esp;&esp;程昊声音很冷：

&esp;&esp;“我这儿拿不到，你就要去找那个刘总？两千万一晚，我恐怕那刘总不肯出。”

&esp;&esp;唐咪甩开他，却被固执地抓住。

&esp;&esp;程昊在这时，还能分出一点心思，她指尖很冷，冻得像块冰。

&esp;&esp;耳边似乎响起她淘气的娇娇软软的声音：

&esp;&esp;“阿正阿正，好冷好冷，快帮我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