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蒋云书说：“嗯。”

&esp;&esp;白糖瞳孔颤抖着，眼前反复出现蒋云苏阴森盯着他和黑糖空洞洞望着他的画面，二者重叠，他抖得更厉害了：“我我梦到他，他回来了他掐住我的脖子，我一点都、都呼吸不了”

&esp;&esp;白糖的眼珠子快速往左瞥了下又回来，牙齿打颤，“就在、就在那个爬山虎墙前面”

&esp;&esp;怪不得这几天白糖从不去那边，在客厅吃饭时也僵硬得不行，原来是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那边看，蒋云书皱眉，说：“假的，他回不来了。”

&esp;&esp;白糖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里，说到最后，都快哽咽了，“还有黑糖，黑糖浑身是血呜在以前花园里的那棵树、树下”

&esp;&esp;“好，好别说了，”

蒋云书站起身，手掌重重地按了按白糖的头顶，“这个梦永远都不会实现，我保证。”

&esp;&esp;白糖瑟缩了下，没有躲开。

&esp;&esp;“双向选择。”

&esp;&esp;白糖被挤在一圈学生后边，踮起脚也看不着周朝雨的脸，他悻悻然地跑回座位坐下。

&esp;&esp;“还不走？”

郑如云走过来，薅一下白糖的头毛。

&esp;&esp;白糖郁闷地托着自己的脸，“我想和学长说会话。”

&esp;&esp;郑如云说：“行，那我先去备课了。”

&esp;&esp;等到好不容易只剩下两个人时，周朝雨站在讲台上，总算是看到了坐在底下一脸倾心盯着他看的小学弟，他看了看手表，微笑着对另外两个学生说：“这样，要不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们，课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上课铃快响了，怕耽误你们上课。”

&esp;&esp;这感情好啊！

两个学生像被天上的大饼砸中了一般，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esp;&esp;人走后，周朝雨笑道：“那边的小同学，你要不要联系方式？”

&esp;&esp;“啊”

白糖鼓了鼓腮帮子走过来，“学长真的是和秦医生越来越像了！”

&esp;&esp;“行了，真要上课了，”

周朝雨说，“什么事？”

&esp;&esp;白糖并拢细瘦的手指挡在嘴边，凑到周朝雨的耳朵旁，悄悄地说：“蒋云苏真的不是蒋云苏”

&esp;&esp;虽然一直有这样的猜测，但周朝雨还是有点吃惊，“真的？怎么知道的？”

&esp;&esp;白糖笃定地说：“他告诉我了，还证明给我看了，总之要是蒋云苏的话，他不可能在易感期的时候”

说到一半，他突然住了嘴，有些担忧地望着周朝雨，“你们医生应该不会抓走他解剖研究吧”

&esp;&esp;周朝雨忍不住用指节敲了敲白糖的额头，无奈道：“你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这种事说出来都没人信。”

&esp;&esp;白糖想起坦白的那一天，蒋云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平静地说着他在原来世界的信息，又说了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一件件事情，总透出一股淡淡的孤寂感。

&esp;&esp;“总之他不是蒋云苏，”

白糖小声说，“他说他叫蒋云书，翘舌音，我没有在说谎……你要是不信的话，或许可以让他证明给你看？我觉得他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肯定是希望越多人知道他并不是那个黑心怪的”

&esp;&esp;“嗯，”

周朝雨问，“怎么证明？”

&esp;&esp;“他原来是一名肿瘤外科医生，可厉害了，”

说着说着，白糖的眼睛微微弯成了一个月牙的弧度，“他做的专业卷子几乎全对，还能缝猪肉，缝得又快又好！”

&esp;&esp;周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