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素琴家的大门是关着的，顾绵敲了敲门，忐忑不安地等着开门。

&esp;&esp;“谁呀？”

屋里传来张素琴的声音，伴随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esp;&esp;“张奶奶，是我。”

&esp;&esp;“是绵绵啊，”

张素琴拉开大门，笑得一脸慈祥，“这么晚了有事吗？”

&esp;&esp;顾绵探着脑袋往里看了看，没看到牧槿的身影：“我来找小槿。”

&esp;&esp;“小槿在楼上，我叫她下来？”

张素琴说着，张嘴想喊牧槿。

&esp;&esp;顾绵忙制止了她：“不用不用，我上去找她就行。”

&esp;&esp;两个人往屋里走的时候，张素琴小声问顾绵：“绵绵，你老实告诉奶奶，你和小槿是不是吵架了？”

&esp;&esp;顾绵干笑了一下：“没有，我怎么可能和小槿吵架。”

&esp;&esp;张素琴也不拆穿她，只是把人带到屋里后叮嘱道：“去吧，上去了好好说话。

别吵，吵架多伤感情啊。”

&esp;&esp;

&esp;&esp;张素琴家的楼梯顾绵已经走过很多次了，次数多到她闭着眼睛都能指出哪一阶梯的地砖花了、哪一片的墙角有印记。

&esp;&esp;她走了那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艰难。

就好像脚上被绑了重重的铁球，每走一步都需要花费莫大的力气。

&esp;&esp;牧槿的房间门是关着的，顾绵站在门外，手几次抬起来又放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深呼吸几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面前的门。

&esp;&esp;“门没锁。”

房间里传来牧槿冷清的声音。

&esp;&esp;顾绵半开房门，先探了个脑袋进去：“小槿，是我。”

&esp;&esp;牧槿正在看书，闻言抬头看了顾绵一又把视线移到书本上去了：“哦。”

&esp;&esp;顾绵拿不准她的“哦”

是什么意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思索了半天，最后思索出一句废话来：“你在看书呀？”

&esp;&esp;牧槿这次连头都不抬了：“嗯。”

&esp;&esp;房间又陷入了安静，顾绵站在门口，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