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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卫庄说的那一堆菜名，有些练月连听都没有听过，别说做了。

&esp;&esp;她唯一能做的，大约就是红豆粥，因为家里还有一些红豆。

至于莲蓬豆腐，豆腐今天早上倒是买了一块，但那个什么莲蓬豆腐，她并不会做，而且也没莲蓬，水煮豆腐还差不多。

而奶汁鱼片，鱼倒是有，奶汁鱼片她不会做，最多给他清炖个鱼汤。

&esp;&esp;卫庄披着毡毯，跟着练月到了灶房。

&esp;&esp;练月扶他在灶下坐下，又在锅中加了水，放了米、红豆和莲子，先煮莲子红豆粥。

&esp;&esp;她做这些的时候，卫庄要生火，但练月怕他扯到伤口，就让他别动，等她来。

&esp;&esp;她说让他不动，他就没动，一直坐在那瞧她。

&esp;&esp;练月忙完上面，又蹲下去生火。

&esp;&esp;为了防风雪，灶房的门一直关着，屋子里也没点灯，虽然窗外有天光和雪光，可灶下还是有些暗。

火生起来之后，就亮了一些，也暖和了一些。

&esp;&esp;练月往灶里添柴的时候，他就在里边默不作声的瞧着她。

&esp;&esp;刚开始练月没在意，后来实在忍不住，就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esp;&esp;他却不说话。

&esp;&esp;练月见他不说话，也不等了，就继续道：“你添柴的时候小心些，别扯到伤口，否则伤口裂开了，又得重新包。”

&esp;&esp;见他还不说话，就叹了口气，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小门小户出身，虽然后来在贵族府里当过差，但好多东西也只是听说没见过，更不要说做了。

而且，这下雪天，食材也备不齐，红豆粥，水煮豆腐，鲫鱼汤，再加一个炒鸡蛋，你就凑合一下吃吧。”

顿了顿，“要是觉得没办法凑合，你好歹也说些城里有的，我出去帮你买。”

又顿了顿，“还是说你师妹的酒楼里就有你说的那些菜？”

&esp;&esp;卫庄把目光移回炉中，火已经烧得很旺了，火光映着他的脸，他面无表情道：“做饭吧。”

&esp;&esp;她从火口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他，去切豆腐去了。

&esp;&esp;做饭的时候，一个人在上面忙活，一个人在下面忙活，只是两人都不在说话。

&esp;&esp;吃饭的时候，也没话说，只是安静的吃饭。

&esp;&esp;吃完饭之后，她洗碗，他看着，也不说话。

收拾完灶房之后，她扶着他回堂屋去。

&esp;&esp;之前不知道，现在有了对比，发现堂屋真是冷的要命。

&esp;&esp;她扶他在床上坐下，给他盖好被子，又出去把上一年买的炭炉从灶房的角落里扒出来，清理了一下，升起炭火，再吭吭哧哧的把它挪到堂屋的里屋，给他取暖。

&esp;&esp;干完这件事之后，练月又开始煎药。

&esp;&esp;一天三次，每次熬药都要花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