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翻出短信，她再一次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没有跟程昱添加好友。

&esp;&esp;看着断断续续的记录，舒尔正要给他发短信，程昱那边就已经弹了过来。

&esp;&esp;程昱：【几点下班？】

&esp;&esp;看着这几个字，舒尔轻笑一声。

&esp;&esp;还不等舒尔再说话，程昱的电话就已经打过来：“怎么不回短信？”

&esp;&esp;“刚看到。”

舒尔嗓音温吞，“有事儿吗？”

&esp;&esp;她这句话问的让程昱在那头微顿，就像是刚才慢一步没能发出去短信的人不是她一样。

&esp;&esp;通话沉默片刻，程昱说：“早点下班吧，我在楼下等你。”

&esp;&esp;“这么冷的天你要出去吗？”

舒尔看了眼窗外愈下愈大的雪势，好似刺骨寒意已经钻进她身体里。

&esp;&esp;程昱懒懒地往后靠去，抬眸看向楼上：“去吃个饭。”

&esp;&esp;又拉扯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esp;&esp;车内，程昱收回眼将视线落在悬挂物上，微微倾身，捏住照片一角仔细打量。

半张脸的他暂且不论，身后不远处的舒尔仰起头，眼神明亮，嘴角带着笑。

&esp;&esp;比起刻意的摆拍，程昱觉得这样的她实在太让人喜欢。

&esp;&esp;挂在这里，他怕被舒尔看见心生反感，却又想要将这个人的东西，一点一滴全都挤满他的生活里。

那天舒尔发现这张照片，程昱抬手按住，看着她澄澈的眼睛，他心跳不止。

&esp;&esp;分明手握机器时都不会出现的颤抖，那刻在他身上全然出现。

&esp;&esp;就像是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

&esp;&esp;青涩胆怯。

&esp;&esp;将照片放回原位，程昱缓慢靠回。

&esp;&esp;手机响起，他下意识去看，没等来舒尔的电话，屏幕上显示着宋延。

&esp;&esp;程昱伸手捞过接通。

&esp;&esp;宋延在那边声音颤颤，像是在笑：“今晚有时间吗？”

&esp;&esp;“没。”

程昱降下少半车窗，点燃根烟咬在嘴里含糊道：“这会儿接舒舒去吃饭。”

&esp;&esp;宋延无奈：“行吧。”

&esp;&esp;“怎么，有什么事儿吗？”

程昱捏着烟放在窗口，半眯着眼朝外看去。

&esp;&esp;宋延笑了笑说：“今天青栀生日，本来还想让你带着舒尔一起吃个饭的。”

&esp;&esp;“改日吧。”

程昱半点没松口，低声说：“今天初雪日呢。”

&esp;&esp;后半句话宋延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自顾自地问：“那上次让我查路云馨的事情，咋了？”

&esp;&esp;提起这个，程昱神色逐渐清明。

&esp;&esp;垂眼盯着烟头明灭的火星，缓声说：“是有点事。”

&esp;&esp;“跟你有关系吗？”

宋延见他语气严肃，起身走到门口，回想着：“路云馨这个人，我记得好像跟你没什么过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