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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戚瑞这才发现,这人有一只眼睛是瞎的,上边有一道不算长,但看着极深的伤疤。
&esp;&esp;摊主懒懒打了一个哈欠,顺口道:“嗯,是啊,成群结队的。”
&esp;&esp;他说着一口流利的,带着辽州口音的盛朝话,看着已经在这地界生活了许久。
&esp;&esp;“你们经常去打狼吗?”
戚瑞皱着眉又问。
&esp;&esp;摊主整理了一下面前有些乱了的狼皮,轻笑了一声:“不去打。
商队经过草原时,它们饿急了,自己就会凑上来。”
&esp;&esp;戚瑞点点头:“你的眼睛是被狼抓的?它们很厉害?”
&esp;&esp;“嘁!”
那摊主不耐烦地招了招手,“小孩,想听说书别来找我,妨碍我做生意就算了,还打扰老子睡觉。”
&esp;&esp;他说着,猛然凑近了戚瑞,向他展示起已经结了疤,却无比丑陋可怖的右眼:“你们爹姆呢?小孩子在外乱跑,到了夜里,会被专吃小孩的鬼火抓走的。”
&esp;&esp;“呵。”
戚瑞还没说话,被他牵着的戚安先不屑地呵了一声。
&esp;&esp;他并不惧怕摊主那丑陋的伤眼,反鄙夷地回了一句:“夜里的蓝火在埋葬有尸体的地方偶尔会出现,才不会吃小孩。”
&esp;&esp;此类怪力乱神的现象,身为唯物主义的曹觅不止一次与他们科普过。
&esp;&esp;摊主诧异地看了戚安一眼,又无聊地缩了回去。
&esp;&esp;“总之,你们别买,就不要留在这里,快走开快走开。”
&esp;&esp;“我们才看不上这东西!”
戚安皱了皱鼻子,鄙视道:“这狼太弱了,居然会被你这样的人杀死。”
&esp;&esp;摊主闻言挑了挑眉。
&esp;&esp;他似乎有些不悦,扶着膝盖起了身,就朝着戚安抓了过来。
&esp;&esp;明明看着瘦弱的人,动作却极快,朝着戚安扑过来的模样,像夜里饿极了,刚发现食物的饿狼。
&esp;&esp;好在天权就贴着戚瑞和戚安站着,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
戚安往后一踉跄,险险靠着扶住戚瑞的手才站稳。
&esp;&esp;摊主一击落空,看了看身手敏捷,俨然已经摆出防御姿态的天权,轻笑了一声。
&esp;&esp;他回头对着吓了一跳的戚安道:“小孩,话可不能乱说。”
&esp;&esp;戚安咽了口口水,突然发现他右腿不自然地折着。
&esp;&esp;戚瑞拉着戚安又后退了两步,抱拳礼貌道:“是我们失言了,还请大叔莫要怪罪。”
&esp;&esp;那摊主冷哼一声,这才满意地坐了回去,重又把毡帽盖在自己脸上。
&esp;&esp;戚瑞看了戚安一眼,见他明显吃了个教训,便没有多说,捏了捏他的手,转身打算先离开这里。
&esp;&esp;但他刚迈出一步,却被天权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