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云旗一早也去学校了，家里没有其他人。

&esp;&esp;十音蒙着头，从被缝里看那个端着粥碗的人，没脸露头。

&esp;&esp;“自己钻出来吃？还是喂你？”

孟冬问。

&esp;&esp;十音摇摇头，不说话，没力气吃。

&esp;&esp;“是我不好。”

他放下碗，凑过来，往她露眼睛的那个洞里亲。

&esp;&esp;十音软在被窝，被亲得无力动弹。

&esp;&esp;“那想不想吃我？”

呼吸烘着她的耳朵。

&esp;&esp;“现在……又？”

十音惊到了。

&esp;&esp;“哼。”

&esp;&esp;“……”

吃不下了！

&esp;&esp;她现在知道，孟冬音乐会前说自己节制，好像也不算逗她的话。

&esp;&esp;十音不知孟冬后来的情绪发生了什么变化，昨夜散场后发消息时，分明还不是这样。

&esp;&esp;她以为他会很想倾诉，但路上孟冬明显变得比平日都寡言，夜里回房直接……

&esp;&esp;弄到天亮，不光是散了架，是从头发丝到脚指尖都快溶没了，魂销骨碎。

&esp;&esp;虽然十音没哭也没讨饶，但还是有点想哭。

她这些年的体能建设，即便够撑，也差不多一夜打回原形了。

&esp;&esp;过程中身心都很享受，倒没工夫多想。

&esp;&esp;他的话比平时还略多些，只是音乐会感悟、采访的心得……他一概都没有聊，有的只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和荤话，以及整夜不断迫着她问：爱不爱他、会不会一直爱着他、会不会再离开。

&esp;&esp;她一一答了，他又要她发誓，趁着他还在她的身体里，发誓。

孟冬这人从前是不擅表白的，这种水乳交融时的互通情意，的确让人无比动情。

&esp;&esp;但现在睡醒了，她还是有点怕，孟冬不是没自信的人，昨夜也没饮酒，为什么偏偏流露出无比脆弱、缺爱的一面？

&esp;&esp;这和从前血气方刚的他又不一样，这个做法倒像是有些绝望，毫不考虑明天的样子。

&esp;&esp;“怪我，前阵子是不敢放得太开，怕临场状态受影响，平常不会的。”

他这会儿搂着她，轻轻啄她，仍是不正经，“是不是被我弄坏了？”

&esp;&esp;“没有，孟冬你说实话。”

十音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