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红萼带着绿鸢走进内室，挑起月色纱帐。

&esp;&esp;秋明月抬头看去，一瞬间竟然愣了愣。

&esp;&esp;这，还是绿鸢吗？那个形容憔悴，苍白瘦弱的少女，是那个甜美活泼细腻如尘的绿鸢？

&esp;&esp;再次相见，恍然如梦。

&esp;&esp;绿鸢低了头，轻轻唤了一声。

&esp;&esp;“小姐。”

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和凄楚。

&esp;&esp;秋明月再次晃了晃，眼底有泪光氤氲。

&esp;&esp;她，是不是做错了。

&esp;&esp;绿鸢才十四岁而已，在她的那个时代，还是一个不知愁滋味的中学生。

为何要为了她这个没心没肺的主子吃那些苦？

&esp;&esp;她闭了闭眼，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一直以来的坚持，在这一刻，突然变得迷茫了。

&esp;&esp;“红萼，你出去。”

她睁开眼，眸色平静如水。

&esp;&esp;红萼福了福身，“是。”

她转身，轻轻的走了出去。

&esp;&esp;秋明月站起来，走到绿鸢面前，看着她。

&esp;&esp;直到绿鸢忍不住抬头，才听得她问。

&esp;&esp;“后悔吗？”

&esp;&esp;绿鸢抬起头，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esp;&esp;“小姐？”

&esp;&esp;秋明月突然转身，声音恢复了淡静。

&esp;&esp;“玉姨娘是你姑姑？”

&esp;&esp;绿鸢身子一僵，面色几分慌乱。

&esp;&esp;“是。

可是小姐…”

她生怕秋明月误会什么，慌忙就要解释。

&esp;&esp;秋明月却打断了她，“她死了，你可怪我没有救她？”

&esp;&esp;绿鸢喉咙一堵，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esp;&esp;秋明月回身，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esp;&esp;“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