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学生陆陆续续地走出来，季芊停好车给季让打电话，刚响了两声，车窗被人敲了敲，季让拿着手机站在外面，一脸漠然看着她。

&esp;&esp;季芊按下车窗，“上来啊，这儿不让停久了。”

&esp;&esp;季让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

&esp;&esp;季芊瞪他：“什么叫又来了？我这学期不就来了两次？”

她看了眼他手里看上去又沉又重的书包，故意惊讶：“你包里装的什么这么重？不会是打架的砖头吧？”

&esp;&esp;季让懒得理她：“有事说事。”

&esp;&esp;季芊抿嘴笑了笑，“听说你这学期考得不错？”

&esp;&esp;季让沉下脸：“谁跟你说的？”

&esp;&esp;季芊撇嘴：“你姐我手下八千员工，想打听这点儿事能打听不到？可以啊你小子，我还以为你要浪到高中毕业呢。”

&esp;&esp;季让白了她一眼。

&esp;&esp;季芊扒着车窗挤眉弄眼问：“怎么突然这么努力了？是不是因为某个人啊？”

&esp;&esp;季让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凶巴巴说：“跟你无关！”

&esp;&esp;季芊在商场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多精啊，一下就捕捉到他的异样。

她心下了然，有点感动也有点欣慰，但面上不做表露，随口问他：“今年回家过年吗？”

&esp;&esp;季让眼神冷下来，垂着眼角几分讥诮：“我为什么要去别人家过年？”

&esp;&esp;“什么别人家？！”

季芊一下被勾出火来：“那是你家！”

&esp;&esp;季让转身就走。

&esp;&esp;季芊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成绩进步了，性格能不能也进步一点啊？！”

&esp;&esp;季让头都没回，大步走远，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esp;&esp;她气结，缓了半天，拿出手机给季伟彦打电话：“喂，二叔，我见到阿让了。”

&esp;&esp;“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esp;&esp;“没有，我一提回家他就走了。”

&esp;&esp;那头叹息：“算了，慢慢来。”

&esp;&esp;季芊忍不住安慰：“二叔，你别难过了，阿让现在已经开始转变了。

他会慢慢长大的，会理解你当年……”

&esp;&esp;季伟彦笑了声：“芊芊，我去开会了。”

&esp;&esp;季芊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叹了叹气。

&esp;&esp;……

&esp;&esp;寒假就这么开始了。

&esp;&esp;俞濯是临近开学才狂补作业的人，每天都在外边儿疯浪，吴英华气得天天在家骂，“能不能学学你姐？你姐考了年级

&esp;&esp;街上行人比平时要少，许多铺子都关了，但依旧挡不住过年的气氛。

&esp;&esp;巷口有几个小孩在放擦炮，突如其来扔在戚映脚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季让一脚把擦炮踢远了，双手捂住她耳朵。

&esp;&esp;她听到季让凶那几个小朋友：“想挨打是不是？再扔一个试试看？”

&esp;&esp;她觉得好好笑。

&esp;&esp;这个人，怎么跟小孩子也一般见识。

&esp;&esp;他本来就凶，大人都怕他，那群小孩儿飞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