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言也是如此，如果他没有跟屁虫一样跟着从哥来到苦山，他就不会被当成俘虏，不会认识乌鸦，不会现在再往苦山跑，也不会有如今的思念和负担。

&esp;&esp;与其说这是命数的安排，倒不如说每一次选择都是一种赌博。

可或许无论开大还是开小，生活难讲真正的赢，也谈不上真正的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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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言不仅认不得这里的路，也认不得乌鸦的模样了。

&esp;&esp;虽然和竹柳城相比中间估计还差了好几个丘陵，但到底是有了点县城的模样。

阿言在西头站下车，一路往里头走。

脚底的泥土路被碾得很平，走上去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esp;&esp;路一旦铺平，西头就显得很小了。

阿言站在街头就能看到街尾，同时也能看到最大的那栋三层村委楼，以及两排高低不一的崭新水泥房。

&esp;&esp;水泥房的远处仍然是延绵的群山，他甚至还能瞥见山腰的铁索，以及被树荫遮掉一半的天桥。

&esp;&esp;他顺着道路往前走，却见不到几个熟面孔。

没见屁精，没见赖查，也没见巫医或者三婆。

&esp;&esp;他看得出有很多外来的人在这里往来，他们和土著苦山人的区别就在于肤色，所以抬头看阿言的人也不多，毕竟外头人多起来，他还真不是稀有物种了。

&esp;&esp;他来到了村委楼前，刚想进去却被拦下。

&esp;&esp;一个阿爷说里面开会呢，你找哪个。

&esp;&esp;阿言说我找乌鸦，找……找阿大。

&esp;&esp;阿爷把草帽往上顶一顶，说你找哪个阿大。

&esp;&esp;“阿良？”

阿言也不确定，想起司机的话，又赶紧改口——“找莫村长。”

&esp;&esp;阿爷说那你坐会了，他们一下子还出不来。

说着指指旁边的长条凳，让阿言等他们开会完毕。

&esp;&esp;阿言悻悻地坐下，阿爷又问你要不要茶。

&esp;&esp;阿言摇头，搓着手缓解心头的紧张和焦虑。

&esp;&esp;阿爷自己喝了几口茶，又抽了两口水烟，忽然记忆觉醒了似的，再把帽檐往上顶一顶，他说你是不是那个乌鸦的契弟啊，你是不是那个、那个什么……

&esp;&esp;阿言一惊，大喜过望，连忙说是是是，我是小阿言啊，是两年前被你们抓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