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后他把脑袋贴在冰凉的地面上，他撞了一下，喊鸭姨，再撞一下，喊阿姐，然后再接连地撞击下，说阿姐我错了，鸭姨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我错了，我错了。

&esp;&esp;鸭姨上前推开阿大，又是一脚把从哥掀翻在地。

&esp;&esp;鸭姨说，阿姐不是你叫的。

&esp;&esp;从哥的肚子痛得要命，浑身的骨头都像要散开，刚刚凝聚的神智又被踹碎，使得他周身瘫软，使不上力。

&esp;&esp;那帮手呼喝他跪好，他却抱着肚子起不来。

阿大只好又过去把他扶起，塞了一坛子酒和一直碗在他手里，说快，给阿姐敬酒。

&esp;&esp;从哥的眼睛疼得溢满眼泪，他歪歪斜斜地撑住自己，勉强捧起酒坛，把酒倒一点，洒一点。

&esp;&esp;好不容易倒满了碗，又试着站起来。

&esp;&esp;阿大赶紧摁住他，说跪着过去。

&esp;&esp;鸭姨看罢哼了一个鼻音，说你真是越来越瞎，两脚就受不了了，比你当初那个小远还差。

&esp;&esp;阿大不接话，帮从哥扶着碗，再摁住他的肩膀，让他稳一稳，跪着把酒举到鸭姨面前。

&esp;&esp;从哥的膝盖在地上摩擦，这是他长那么大都没受过的屈辱。

&esp;&esp;可他现在想不得什么屈辱，他只觉得好痛，不知道是药酒劲没过还是怎么回事，浑身都痛得厉害，每挪动一寸，所有的骨头都像被三婆的针扎过，痛得快要散架了。

&esp;&esp;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