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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奇怪的面具在火光中显得更为诡异,一次次看似就要碰到从哥的脸,又一次次疏忽间退得很远。
&esp;&esp;人群围成几个圈,从哥和阿言就在中间。
就在这样过分亢奋和疯狂的气氛中,从哥再次被恐惧和疲倦弄得昏沉。
&esp;&esp;昏过去之前他看到一个穿着毛皮大衣的男人,他坐在圆圈之外,高台之上。
他看着这一场狂欢,表情却藏在阴影后面。
&esp;&esp;在他身边还站着两人,一人披蓑衣,一人戴草帽。
&esp;&esp;披着蓑衣的时不时就举起罐子饮酒,戴草帽的却始终不抬头,不说话。
&esp;&esp;这是从哥看到的最后的画面,他以为这一次昏睡就不会再醒来。
开膛破肚的疼痛不过在他昏迷时进行,那或许痛苦也不会停留太久。
&esp;&esp;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仅醒了,还有酷刑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esp;&esp;他是个俘虏,俘虏是要榨出信息的。
他还没说话,没坦白,苦山人不会轻易让他死。
&esp;&esp;也正因如此,在那次短促而疯狂的庆功结束后,从哥被转移到了牢房里。
&esp;&esp;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晚上没有杀他还有另一个原因——三天后,便是苦山最大的节庆,蝾螈节。
&esp;&esp;蝾螈节要血祭,要狂欢,他有比前一天晚上看到的盛大好几倍的晚宴。
&esp;&esp;从哥是要为这样的狂欢锦上添花的,要是提前死了,就少了兴致。
&esp;&esp;于是从哥经历了为期四天的严刑拷打,也就是在那四天里从哥才明白,苦山人里也有会说通用语的,至少用不熟练的通用语拷问他,已经绰绰有余。
&esp;&esp;
&esp;&esp;从哥是坚韧的,四天来他强顶着没有说出一个字。
直待熬到蝾螈节开始,熬到他见到希望的曙光。
&esp;&esp;蝾螈节的那天早上,他很早就被冷水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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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其实他们军校向这里输送的资源不少,四年前从哥的堂兄也被派来此地。
&esp;&esp;那时候上头还不知道苦山那么难搞,局势也没那么严峻,刚考上大学的他以堂兄为荣,还兴致勃勃地把堂兄送到车站口。
&esp;&esp;当年堂兄就是他现在的年纪,他跟从哥说,自己这是到乡下吃几年苦,换个奖章回来。
虽然环境恶劣点,但已经没仗可打了,不危险。
&esp;&esp;可堂兄刚走没多久,家里头就收到苦山恶战的消息。
堂兄也再没能回来,不知道是战死了,还是染上什么恶疾玩完。
&esp;&esp;从哥清晰地记得收到消息的那天晚上,父辈几个人聚在一起,一口接一口地抽烟,母辈的姊妹则在旁边哭哭啼啼,拭目揩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