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正这么烦躁的想着，一个穿着卫衣的女孩，从边上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esp;&esp;她戴着耳机，头发朴素地在脑后梳成马尾，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的休闲蓝色卫衣。

女孩有些驼背，不怎么有精神，若不是镜头的捕捉，人们绝对会忽略这样仿佛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的普通女孩。

&esp;&esp;看见林杉的表演，陈玉立尽管还是眉头紧锁，一直downdowndown的心情却总算止住了下跌的势头。

&esp;&esp;林杉还是聪明的。

&esp;&esp;陈玉立原以为自己对林杉的表扬到此为止，可事实却与他想的恰恰相反。

&esp;&esp;一步、两步、三步……

&esp;&esp;林杉独自走在单行道上，离她仅有两米的地方已经出现一堵人墙，并且人数仍然自在继续上升。

&esp;&esp;围观热闹是人类的天性。

&esp;&esp;可她却像是对此漠不关心似的，逆着人流，慢吞吞向前走去。

&esp;&esp;挤向犯罪现场的人脸上满是兴奋好奇，甚至有人在议论案情时，低声惊呼尖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觉得这起案件与自己有关，许多人只模模糊糊从别人嘴里听到什么零碎的案件细节，便化身当事人对案件指点江山起来……

&esp;&esp;程漓月默默地行走着，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尤其与一旁谈笑的围观群众相比，气质阴郁的她更像是被害者的家属。

&esp;&esp;赶往现场拍视频上传的兴奋路人与她擦肩而过。

&esp;&esp;“这绝对是最近杀人案的后续案件！”

一个男生兴奋地低语。

&esp;&esp;“那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他女朋友胆怯地说道，“最近治安不太好。”

&esp;&esp;“哎呀这可是全网热搜！

微博知乎啥的都在说这个，咱去拍个视频再回家……”

&esp;&esp;之后，他们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远去。

&esp;&esp;这段对话恰好随着风声，飘入了程漓月的耳朵。

&esp;&esp;她步伐一顿，转身看向案件现场所在的方向，冷冰冰的脸上总算有了多余的表情——她嘴角在向上扯。

&esp;&esp;只是可能很久都没有笑过的缘故，可以看出她已经非常努力了，然而嘴角每一寸的移动还是如此艰难……最终，也只是露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隐秘而诡异的微笑。

&esp;&esp;笑容还没在嘴角维持一秒，程漓月的嘴角便骤然抹平归回原位。

&esp;&esp;她重新回到那股冷冰冰的状态，转身离开了。

&esp;&esp;向着喧嚣人群的反方向。

&esp;&esp;程漓月以为自己是那个旁观者，但她没有察觉到的是，就在她回头时，也有另外一个人在看着她。

&esp;&esp;听到那对没心没肺的小情侣对话的人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