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静水同我讲过不少，但我并不想出去，脏得很。”

是的，脏，再也感受不到最初的份干净。

&esp;&esp;“对了，千年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来讨我尾羽的小姑娘是你指使的吧。

现在如何了？”

昆吾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有意让我练练她，我瞧着这小姑娘对你可有一番别的心思。”

&esp;&esp;“看在咱俩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暂时还不想动手。”

只是一看到昆吾就想起来之前酣畅淋漓的斗法，觉得手心痒痒。

&esp;&esp;昆吾撇了撇嘴，银色眸子戏谑般的倾轧出一闪即逝的芒尾：“你实力又精进了，但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需要我给你瞧瞧吗？”

至少在他看来，已与千年前大有不同。

&esp;&esp;郁流华眯起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了他片刻，表情总算有了变化：“你的天眼还在用？”

他顿了顿，又道“之前就提醒过你少用点，这种能力若是让他人知晓，你以后就别想安生了。”

&esp;&esp;昆吾的一双眼睛，能辨世间万物，甚至预见不久后会发生的事情。

每用一次自己身体便会弱一分，虽然不会死去，可每日这么病怏怏的任谁也受不了。

&esp;&esp;“我时日不多，这话只与你说道说道。”

&esp;&esp;郁流华心底猛然一惊。

&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约莫是三百年前吧，预见了自己的终点。”

他伸手指着身边的树干，“就在这里，闭眼的。”

似乎觉得死这个字对他们来说有些遥不可及，他换了个说辞。

&esp;&esp;又是三百年前！

&esp;&esp;郁流华心头浮现出不老树上方的现象，难道真的因为那件事才忽然改变了大荒吗？

&esp;&esp;“昆吾树的灵气不比从前，谷内的这些灵草也枯死了不少，你现在所见的只不过是我以已身之命滋养着罢了。

待我去后，这方天地我打算封印，若是遇到有缘之人，希望得以延续下去。”

&esp;&esp;郁流华沉默着。

&esp;&esp;昆吾挥手，从昆吾树上取下一截最有灵气的枝木：“最后送你一句话，凡事遵心而行，行至无路可走之时，不妨回头看看。”

也许，你还有勇气继续。

&esp;&esp;他没有告知郁流华他看到了什么，事事皆有其因果。

&esp;&esp;只不过他这个因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