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

&esp;&esp;曹飞天的体液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杜芬芳体内的精斑并不属于他，也就是说，凶案发生当晚，曹飞天确实没与杜芬芳发生过性关系。

&esp;&esp;专案组又专程到曹飞天出差的那个北方城市进行了调查，通过了解曹接触的客户公司以及他住宿过的宾馆，证实杜芬芳失踪的那几天，曹飞天的确是在那个北方城市。

&esp;&esp;“虽然你身上的嫌疑解除了，但你之前的陈述并不真实，你对我们隐瞒了最关键的事实。”

老毕看着曹飞天说，“希望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esp;&esp;“我没有隐瞒什么，我对你们说的都是实话。”

曹飞天不肯松口。

&esp;&esp;“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实话告诉你吧，你老婆苏丽丽已经把事情全告诉我们了。”

小陈说，“我劝你还是不要死扛了，这样下去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esp;&esp;“你们已经找过苏丽丽了？”

曹飞天有些惊讶。

&esp;&esp;“没错，她已经全部交代了。”

老毕点点头，“其实，即使她不交代我们也能推测出她带人去殴打杜芬芳一事，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也是为何毛子嫖娼被抓后，你要冒着风险去派出所解救他的真正原因。”

&esp;&esp;“唉，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们，我开始隐瞒部分事实，是担心你们知道事情真相后，会把苏丽丽也扯进来——她已经怀胎六月，如果这时动了胎气，会影响孩子的正常发育，所以我刻意回避了她那一段。”

曹飞天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当时之所以犹豫不决，没有给芳芳一个肯定的答复，也没有坚持和苏丽丽分手，完全是事出有因。”

&esp;&esp;“什么原因？”

&esp;&esp;“有两方面的原因吧，凶手现身

&esp;&esp;“你是来接老马出院的吧？我是他的主治医生。”

老毕热情地招呼来人，“快进来吧，我们已经帮他把东西收拾好了。”

“是吗？”

来人警觉地看了老毕一眼，当他看到老毕身后的马老三时，双脚不由自主地迈了进来。

他刚一进屋，便发现了门后的小陈和小黎。

不过，没等他反应过来，小陈迅速出手，几下便将他制伏了。

&esp;&esp;一

&esp;&esp;一个小时后，老毕和小陈驱车来到了距离市区三十多公里的精神病医院。

下了车，两人没有立即上二楼病房，而是来到了一楼的护工宿舍。

&esp;&esp;在靠近南面角落的一间宿舍前，老毕停住脚步，用手轻轻叩了叩房门。

&esp;&esp;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探出头来，看见老毕和小陈，她赶紧侧身把他们让了进去。

&esp;&esp;短发、圆脸、大眼，她不正是市公安局“3?12”

专案组的小黎吗？

&esp;&esp;“姑奶奶，原来你在这里啊！”

小陈惊喜地说，“毕老一直说你执行重要任务去了，没想到你在这里当卧底。”

&esp;&esp;“瞧你那眼神，上次你和毕老来的时候我还见过你们哩，可你狗眼看人低，居然没认出本姑奶奶，哼！”

小黎两手抄在胸前，故意绷着脸说。

&esp;&esp;“难怪上次那个护工我看着有点面熟，当时怎么没想到是你哩。”

小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