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下电话，老毕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吸了起来。

&esp;&esp;“看来死者确实就是杜芬芳了。”

小黎有些兴奋地说，“只要查明了死者身份，这个案子就等于破了一半。”

&esp;&esp;老毕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他皱着眉头说：“这个声音沙哑的男人与死者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咱们不能忽视他身上的疑点。”

&esp;&esp;“他身上有什么疑点？”

在场的警察都很好奇。

&esp;&esp;“山村怨女

&esp;&esp;杜老头怒气冲冲走进里屋，拿出了一张金额两千元的汇款单，上面的日期显示，这钱是五天前汇出的，而汇款人的姓名一栏赫然写着“杜芬芳”

三个字。

难道杜芬芳没有死？或者，有人在假借她的名义汇钱？

&esp;&esp;一

&esp;&esp;马山县距市区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

当平原风光褪尽，进入浅山地区后，公路开始变得蜿蜒和曲折起来。

&esp;&esp;汽车在公路上颠簸，车内的小黎却显得兴致勃勃，大概是长期在城里生活的缘故吧，她对车窗外的山区景色赞叹不已。

&esp;&esp;“空气真新鲜啊！”

小黎感慨地说，“城里永远都享受不到这样的天然氧气。”

&esp;&esp;“案子破获后，干脆你申请调到马山来工作算了。”

小陈一边开车一边说，“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esp;&esp;“你这孩子，尽给姑奶奶出馊主意。”

小黎说，“我到马山来了，你未来的姑爷爷咋办？他不急疯才怪。”

&esp;&esp;“让他一起到马山来呀，到时你们夫唱妇随，过那种‘你挑水来我浇园’的日子，多美！”

&esp;&esp;“不行，这种好日子还是留给你们下一代吧。”

&esp;&esp;听着两个年轻人调侃，老毕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向口袋摸去，伸到中途又自觉地缩了回来。

&esp;&esp;“毕老，你想抽烟吗？我现在心情特好，就批准你抽一支吧。”

小黎大大方方地说。

&esp;&esp;“你不怕晕车了？”

老毕如遇大赦一般，赶紧摸出一支烟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

&esp;&esp;“黎姑奶奶吸了新鲜空气，对烟味也免疫了。”

小陈说，“毕老，干脆给我也来一支吧，我开了半天车，身上感觉有点困乏。”

&esp;&esp;“讨厌，两杆烟枪，还让不让人活啊……”

小黎惊呼。

&esp;&esp;不知不觉中，马山县城到了。

&esp;&esp;马山县是一个位于山区的农业县，全县人口不足二十万，而一半以上的人口都集中在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