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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行啦,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老毕微微一笑,对小黎说,“你确定今天下午有人会来接马老三出院?”
&esp;&esp;“是的,否则我也不会给你发短信了。”
小黎说,“昨天下午那个男人又来了,他告诉院长,说是看在亲戚的分上,要把马老三接回去照顾。
院长考虑到马老三虽然精神出了问题,但没有暴力和攻击行为,再加上医院的床位比较紧张,于是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esp;&esp;“这个男人就是马老三的远房亲戚吧?”
小陈一头雾水,“马老三是个疯子,他接回去不是个大负担吗?”
&esp;&esp;“哈哈,看来你虽然是毕老的弟子,但和毕老相比仍有天壤之别。”
小黎轻轻笑了一下,“这一切毕老早就心知肚明,可你还什么都蒙在鼓里哩。”
&esp;&esp;三人来到二楼马老三的病房,只见马老三衣冠不整,坐在床上不停地呼唤着“兰兰”
,口水从他嘴角流下来,在胸前闪亮亮地挂着,看上去很恶心。
&esp;&esp;“马老三,我们又来看你了,你还认得我吗?”
老毕走上前轻声说。
&esp;&esp;“兰兰,我的好兰兰,你终于来了。”
马老三手舞足蹈,冲上来试图拥抱老毕。
&esp;&esp;“够了,你的戏该结束了!”
老毕微微一笑,说,“马老三,凶手即将现形,你的病也该好转了吧?”
&esp;&esp;“兰兰,我来抱你了,乖乖,你要听话哟。”
马老三无动于衷,嬉笑着抱住了老毕的大腿。
&esp;&esp;“马老三,你不要再装了。”
小黎走上前,拿出一张照片说,“你自己看看吧,你这个样子像精神病人吗?”
&esp;&esp;这是一张小黎在医院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马老三露出半张脸,正和一个背对着镜头的男人说着什么,从神态和表情来看,他与正常人并无二样!
&esp;&esp;马老三愣住了,不过他依旧神情呆滞,一副神经病患者的模样。
&esp;&esp;“如果这张照片还不够,那就让你听听自己的声音吧。”
小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录音机,里面很快传出了马老三和一个男人低声谈话的声音。
&esp;&esp;“你,你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录的音?”
马老三显然也认出了小黎,他放开老毕,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里有警察呢?狗日的黄万福,你们一家把老子害惨了!”
&esp;&esp;“现在坦白还来得及,争取宽大处理吧。”
老毕说,“案情的经过我们已经了如指掌,你只是一个帮凶而已,老实交代对你会有好处。”
&esp;&esp;马老三低下头,沉思片刻才抬起头来说:“好吧,我交代,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我早就不想当疯子了,我,我已经受够了……”
&esp;&esp;马老三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在他的讲述下,四个多月前的那一幕逐渐呈现在老毕他们面前。
&esp;&esp;去年底的一天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这么晚了,谁还来敲门?”
我穿上衣服起来,刚把门打开,一个黑影便使劲挤了进来。
&esp;&esp;“老三,我是黄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