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手掌击打脸颊发出的清脆声响。

&esp;&esp;齐康抬起了手，却打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esp;&esp;他的脸上出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神情却是漠然的。

&esp;&esp;良久的沉默后。

&esp;&esp;我问齐康：“你为什么要打自己？”

&esp;&esp;齐康说：“你的话说得很难听，我想让你不要再继续说了。”

&esp;&esp;“那为什么不打我？”

&esp;&esp;“舍不得，会痛，再说，你也没做错什么。”

&esp;&esp;“你也知道，我没做错什么。”

&esp;&esp;“没必要难为一个孩子的。”

&esp;&esp;“如果丁龙死在外面，你会不会恨我。”

&esp;&esp;“……”

&esp;&esp;“说吧，你会不会恨我。”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你会。”

&esp;&esp;“……”

&esp;&esp;“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再想想吧，要丁龙，我们就离婚。”

&esp;&esp;“为什么偏偏要做这个选择？”

&esp;&esp;“因为每一次，你都是选择了他，放弃了我。”

&esp;&esp;——因为我也想有一次，成为你的选择。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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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说完了这句话，我想转身离开，把空间和时间留给齐康，让他仔细想清楚。

&esp;&esp;但在我转过身前，齐康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掌心是滚烫的、炙热的。

&esp;&esp;我有心想挣脱他，但偏偏又舍不得。

&esp;&esp;“我不要和你离婚。”

&esp;&esp;齐康握紧了我的手，似乎是很怕我离开似的。

&esp;&esp;“你确定么？你要放弃你的便宜儿子么？”

&esp;&esp;“我不要和你离婚，”

齐康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也不想和你分开。”

&esp;&esp;我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下文，于是问他：“那丁龙怎么办？你舍得让他一个人在国外、孤苦无依？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让他回国么，想叫他改邪归正么？”

&esp;&esp;“你能不能帮他最后一次？我保证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