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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忘记了手机。
只浅眠了十分钟,来电震动便吵得人不得不醒。
杜若蘅头痛欲裂,捂着额角把手机拿过来,对着来电显示只看了一眼,便挂断电话重新回到了c黄深处。
隔了不过十几秒,电话又响起来。
这次杜若蘅终于没了耐性。
事实上如今只要看到或听到周晏持三个字,她的耐性总能迅速消退得干干净净。
于是在接通的同一时间语气相当冷:&ldo;你烦不烦人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do;这次她在挂断之后,电话终于恢复了平静。
电话另一头,握着手机正发呆的周晏持的秘书张雅然醒过神来,觉得欲哭无泪。
手里的这部移动电话是周晏持昨天傍晚之前交到她手上的。
有些时候她的老板这么做,就等同于是暗示他有事外出不希望任何闲杂人等打扰的意思。
昨天晚上便是如此。
她一向英明神武的老板穿戴完美有如赴宴,外形指数高到足以爆掉方圆两公里内所有生物,然后站在她桌子面前轻描淡写地通知她,他需要去一趟s城,要她订一张当天去次日返的双程机票。
张雅然当即奉命行事。
一边把返程机票订到晚上一边默默叹息,能狠心撇下心爱的小女儿跟保姆单独在家呆一个晚上,这一定是到了思念成疾的地步了。
这种程度下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的偷窥可怎么够。
当然这些话她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只是恭恭敬敬地目送老板离开公司,然后兢兢业业地捧着电话守了一个晚上。
周晏持发的薪酬跟他的严苛程度很成正比,这样的老板即使远在天边她也丝毫不敢怠慢。
直到今天清晨她接到一个陌生号码,自称温怀,用娇嗔而又有些气急败坏的语气让她转告周晏持,说她在s城的一家酒店遇到了一点麻烦。
张雅然在脑中有如计算机一样地快速搜索,终于记起来这位温小姐的最重要特点‐‐她恰恰是一年半前导致她的老板周先生跟前妻杜小姐离婚的直接导火索。
但是尽管卷入离婚漩涡,并且这位温小姐跟周晏持相识的时间也很短,在众多来往的女性中也并不出挑,但她仍然在最后保持了全身而退。
事实上但凡跟周晏持打过某类交道的女性,百分之百都是好聚好散。
张雅然在这一点上即使无语,也不能不佩服自己老板的好手段。
甚至还有一些女性在分手后念念不忘,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打来电话问候,这种情况下只要张雅然在,都会是她代为接听,然后把那些或撒娇或幽怨的口吻像道堤坝一样在她这里拦截住,再想往里渗透的时候严丝合fèng滴水不漏。
张雅然本来想也按这一章程对付温怀,却听到温怀报了酒店的名称,景曼花园酒店。
张雅然抬头望了望明净的落地窗外t城有些阴霾不豫的太阳,心里说,看,这就是造化。
她很有礼貌地挂掉电话,然后在第一时间拨另外一个私人号码给周晏持,快速转述了事情的原委跟温怀的哭诉。
屏住呼吸听到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知道了。
以张雅然的修为,目前还无法从这四个字揣测出自己老板真实的情感内容。
但她认为自己也无需揣测更多,她已然把自己需要做的分内事完成了。
可是很快周晏持又将电话打了回来,很是平静地吩咐她,要她在两个小时后打电话给杜若蘅,告诉她缇缇很想念妈妈,前一晚还在夜里大哭着要找妈妈,并询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回t城来看一看女儿。
然后顿了顿又指示,要是她不接,那就一直打,打到接听了为止。
张雅然把老板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下,连停顿跟语气都牢牢注意,即使她可能不了解自己老板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但是她很清楚一年多前坐在这间办公室里的她的前任,就是因为处理不当与杜小姐有关的某项事宜而被远调,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两个小时之后她在通讯录里翻到一个名为&ldo;家&rdo;的手机号码,拨出去。
再拨出去。
然后就从电话的另一头遭受到了一场无妄之灾。
自周晏持跟杜若蘅离婚,前任秘书又被远调之后,张雅然就开始担任这对前夫妻的传话筒。
张雅然对杜若蘅的印象一直很好,因为她在离婚后给人的感觉非常淡然宁和,仿佛真的拿前夫当朋友,半点怨怼或留恋的态度都感受不到。
每次张雅然拿办公室电话打过去奉命询问她何时回来t城看望女儿,何时共度女儿生日,年底股票分红结算要打到哪个账户等等事项时,杜若蘅始终不紧不缓温柔有礼,不管这边说什么那边都能给出一个周到的回答,末了挂断电话时还会柔柔说声谢谢辛苦有劳了,言辞跟态度都漂亮到让人深深替周晏持失去这么一个妻子而感到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