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不过到了地下车库，她才发现她想多了，麻烦还没走呢。

&esp;&esp;她停得好好的车，前挡风玻璃和侧面车窗上，用白色的可擦笔明目张胆地涂上了两个醒目的大字。

&esp;&esp;——贱人。

&esp;&esp;沈溪气炸了肺。

&esp;&esp;这车就这么公然在公司停车场停了一上午？这不是公开侮辱她吗？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

&esp;&esp;左右四顾，程若云果然在用不着她费劲好找的地方——她身后不远处的白墙边上插着兜，吹着口哨。

&esp;&esp;“你给我擦干净！”

沈溪气得大声嚷嚷，因为又羞又气，声音都快劈开了，“弄坏了你赔！”

&esp;&esp;程若云晃晃悠悠的，假装没听清。

沈溪急得直跺脚：“听没听到啊，你聋啦？”

&esp;&esp;“听到了，当然听到了。”

程若云从脚边拿起早就准备妥当了的便携式洗车器的压力喷头，“我洗啊，我没说不给你洗。”

&esp;&esp;他打开洗车器开关，将喷头对准沈溪的脸，毫不留情地把水喷了上去。

&esp;&esp;沈溪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一身，惊声尖叫。

她连忙伸手阻挡却已经来不及，脸上的妆立刻就掉没了。

&esp;&esp;“我看最应该洗的不是车，是你，心脏，嘴也脏！”

程若云丝毫不慌稳如泰山，三下两下就把她喷得像个手忙脚乱的落汤鸡，“我现在就帮你好好洗洗。”

&esp;&esp;调查

&esp;&esp;“哪儿来的？”

晚饭时间，钟楚寰一面往桌上摆盘，一面盯着白纨素。

&esp;&esp;她穿着套新家居服，正蜷在椅子上，摆弄那台新平板电脑。

玩了一天，她已经学会了用它记笔记。

&esp;&esp;这姑娘倒还是挺好学，不知道为什么不考研究生，也许是家里缺钱吧。

&esp;&esp;他已经大体摸清楚了白纨素喜欢什么口味：她喜欢甜的，喜欢吃白肉，偶尔也会依赖重口味。

&esp;&esp;她对晚饭没有太大概念，看来读书时为了省钱，晚上经常凑合。

&esp;&esp;“……姐夫给买的。”

白纨素虽然不想暴露姐姐的事，但觉得这还是应该说实话。

程若云给她买了东西，总不能没有名字。

&esp;&esp;“姐夫？”

钟楚寰默默笑了，程若云吗？

&esp;&esp;听王帆说，白纨素是那个程若云带大的，程若云就好比她的兄长。

不知道程若云是不是已经了解到他们正在交往，如果知道，多半会背后查他。

&esp;&esp;不过程若云知道就知道了，他并不构成任何威胁。

倒是一定会气不忿，他们刑侦大队和重案组一直较着劲呢，比谁破案多，比谁破案快。

他的妹妹被自己撬走了，某种意义上会有江山没丢，先折了将帅的感觉，气势上就矮了一头。

&esp;&esp;程哥的颜面不能丢，肯定会比一比谁对他妹妹更好，没想到这手笔还挺大的。

&esp;&esp;“你姐夫是谁啊。”

&esp;&esp;白纨素偷瞟着在厨房慢悠悠做菜的钟楚寰。

&esp;&esp;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