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海霂老师，你就甭管这个，只要能淘到书，多少钱我都愿意。”

唐非晚把笔递给她。

&esp;&esp;钱小莉依言拧开笔盖，问道：“唐医生，我直接写to签，好吗？”

&esp;&esp;“好的，好的，感谢！”

唐非晚明白to签的意义，又说，“抬头写to林也。”

&esp;&esp;“给林医生的吗？”

张婉去帮钱小莉缴费，知道昨天下达医嘱的医生是林也。

&esp;&esp;“对，她是海霂老师的忠实读者。”

10年前，林也就在网站阅读钱小莉的小说；7年前，林也和唐非晚蹲守网站抢她发行的盖了章，随即把书交还给唐非晚。

唐非晚将书放好，又互相感谢几句才离开病房，她在心底开始盘算，今晚怎么给林也送礼物。

&esp;&esp;然而她刚走两步，被慢她一步出病房的钱小莉母亲叫住。

&esp;&esp;“唐医生，借一步说话。”

钱小莉母亲神秘兮兮。

&esp;&esp;“阿姨，你是想？”

唐非晚不明白她的意思，仍然杵在原地。

&esp;&esp;钱小莉母亲从包里摸出一个红包，塞进唐非晚的白大褂衣兜：“唐医生，辛苦你了。”

&esp;&esp;“不，阿姨，我不能要。”

唐非晚将红包抽出来，塞回对方的包，强调道，“这是原则问题，我们不收红包。”

&esp;&esp;“那收水果可以吧？”

钱小莉的母亲其实猜测唐非晚不会收红包，所以提前买了三箱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