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馥浓报出一串数字，挺流利，一个不错。

&esp;&esp;“圆圆的？”

&esp;&esp;又是一串，依然正确。

&esp;&esp;战逸非埋下脸，心想这些还太简单，寻思一会儿，问：“赵洪磊的？”

&esp;&esp;方馥浓转脸看他一眼，慢慢报出一串数字，前十位数不打一个磕巴，到最后一位的时候停下来想了想，然后挺坦诚地说，“最后一位数字是5还是7，忘了。”

&esp;&esp;战逸非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前十位没错，最后一位是7。

&esp;&esp;他轻轻笑一声，“你还真是个奇人。”

&esp;&esp;“也有忘记的时候，不过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就会想起来。”

&esp;&esp;战逸非再次打开那份品牌规划文档，自己归纳念出了其中一段文字：“loriya与issiya两个品牌百分之百覆盖屈臣氏，dyiya则以精品百货为进驻目标，比如，正业广场……”

他沉下脸来望着对方，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觅雅不走这个渠道。”

&esp;&esp;知道对方缘何那么反感，方馥浓也不看向身旁，反倒继续替他说下去，“正业广场是国内百货行业的no1，时尚品专柜的覆盖率同样是国内相见恨晚（上）

&esp;&esp;“我问个问题。”

方馥浓觉得自己得说句话，因为再不说话，他会以为身旁坐着的是块石头。

&esp;&esp;眼睛望着前方，战逸非干脆回答：“是的。”

&esp;&esp;方馥浓笑了：“我还没问呢。”

&esp;&esp;“你一定是要问，对赵洪磊做的那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是因为我撞死了他的老婆。”

停了停，战逸非耸耸肩膀，满不在乎地回答，“是啊，撞死了，脑浆溅了一地，半截身体被碾成了泥。”

又停了停，补上一句，“他要捞钱就捞呗，老子有的是钱，撞死一个两个的，还赔得起。”

&esp;&esp;“我不是问这个，这么点事有什么值得问的？《大乘义章》里写着‘灭诸烦恼故，灭生死故，名之为灭。

’就是说，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就能从一切烦恼系缚中得到解脱。”

握着方向盘，方馥浓朝战逸非瞥去一眼，摇头，微笑，“这世上每天都有几千人死于车祸，撞死一个，超度一个，简直功德无量，阿弥陀佛。”

&esp;&esp;“你这是草菅人命，强词夺理。”

&esp;&esp;刚才谁在那里摆谱充愣，这会儿倒义正言辞了？方馥浓暗自好笑，脸上却依然一本正经，“就算不从佛教角度理解这事，赵洪磊也该谢你。”

&esp;&esp;战逸非皱起眉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