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知节太阳穴猛地一跳，听见张方明的声音试探性地喊了两声：“林序？林序？你怎么了？”

&esp;&esp;“……没事，你继续说。”

林知节头疼欲裂，一时间，腰伤的痛感愈发强烈。

胃里翻江倒海，酸水直冒。

&esp;&esp;“唉，我是不是不应该跟你说这个，要不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吧？这事儿我也就是给你说一声，你是当事人，有关于那次案件的事情，你也应该有权知道。”

张方明顿了顿，“林序，你要是需要我的帮助，随时给我打电话，也别……不理我了啊。”

&esp;&esp;这话落到林知节耳中时已经有些模糊了，眼前慢慢变黑，咔嚓一下，手机掉在了地上。

&esp;&esp;雨夜，沉寂，冰凉的风。

&esp;&esp;头好疼啊——

&esp;&esp;林知节靠着栏杆一点一点地滑下去，听筒里传来焦急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esp;&esp;“林序，你没事吧？”

&esp;&esp;……

&esp;&esp;林序！

林序！

&esp;&esp;林序，带上我。

&esp;&esp;你开枪啊——

&esp;&esp;-

&esp;&esp;“逃出去，你就是希望。

将犯罪分子缉拿归案，这是命令。”

&esp;&esp;“我升职了。”

&esp;&esp;“恭喜。”

&esp;&esp;“你带贺礼了吗？”

&esp;&esp;“没有。”

&esp;&esp;“你还真抠。”

&esp;&esp;“如果我们能逃出去，我请你吃最贵的汉堡。”

&esp;&esp;“汉堡？为什么？”

&esp;&esp;“我没吃过……”

&esp;&esp;“……”

&esp;&esp;-

&esp;&esp;“我在犯罪，也在赎罪。”

&esp;&esp;我在犯罪，也在赎罪——

&esp;&esp;在倒向地上的一刹那，他好像听见了另外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