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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esp;&esp;“我信。”

他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但宋君白并没有听出来。

&esp;&esp;宋君白点点头:“嗯,信就好。”

&esp;&esp;她抽回了始终没被捂暖的手。

&esp;&esp;沈路掌心一空。

&esp;&esp;连带着心里也空了一大块。

&esp;&esp;“沈路,”

她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沈路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场臆想,或许我是真的回到了十几年前,又或许是什么平行时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了重来一回的机会。”

&esp;&esp;沈路看见了宋君白眼里的光。

&esp;&esp;“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像余秋这次的事情上,我会像处理余秋一样,用我能想到的最过分、最彻底的办法,来保护我自己,不再踏上从前的路。”

&esp;&esp;“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esp;&esp;宋君白垂下眼,目光落在沈路空落落的手上。

&esp;&esp;沈路一瞬间回过神来。

&esp;&esp;宋君白不是在说余秋的事。

&esp;&esp;她只是在用另一种更委婉、更体面的方式拒绝自己。

&esp;&esp;是他今夜越界了。

&esp;&esp;“对、对不起,”

沈路额头上几乎渗出汗来,空着的那只手死死攥紧,“我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他有些不敢看宋君白。

&esp;&esp;他一直是那个意思,但至少今夜,他不能是那个意思。

&esp;&esp;“你别多想,”

到最后,沈路也只是徒劳地深吸一口气,“我和余秋不一样。”

&esp;&esp;宋君白垂眸不语。

&esp;&esp;她不是对沈路没有好感,只是她不能。

&esp;&esp;一个有一半人生尚在烂泥里等待救赎的自己,不配谈这些东西。

&esp;&esp;她和沈路之间,应该更简单、更单纯一些。

&esp;&esp;“嗯。”

&esp;&esp;宋君白咬了咬唇,低着头,藏起眼里的水光:“以后,你就别送我了,早点带沈晴回家睡觉,行吗?”

&esp;&esp;沈路梗着脖子,想拒绝,却又惶然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esp;&esp;“行。”

&esp;&esp;宋君白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绕开沈路往巷子里走。

&esp;&esp;走出两步,又被沈路叫住:“等一下。”

&esp;&esp;宋君白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esp;&esp;“你说,余秋自杀未遂,他是像今晚上一样,在你面前跳下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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