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毛贼而已。”

金旭轻描淡写了一句，又换了一种沮丧的语气道，“这案子真烦人，不想查了，想下班。”

&esp;&esp;尚扬：“……”

&esp;&esp;金旭道：“下班我们再谈谈，喜欢和你谈谈。”

&esp;&esp;尚扬强行绷着脸，最后没绷住还是露出了笑，飞快地把脸转过去，看车窗外。

&esp;&esp;道路两旁干枯的枝丫，仿佛心脏里的无数脉络，交错着指向了有鸽子飞过的天空。

&esp;&esp;冬日里的北方景象，别有一派高而远的浪漫。

&esp;&esp;在闫航和安然租住的小区门外，金旭放下尚扬，走前叮嘱他：“闫航下课后会给你打电话，昨天咱们糊弄他说让他在笔录上重新签名，不管他信没信，这电话一定会打。

在他联系你之前，尽可能地从安然这里多问到点东西，多观察她的反应，留心细节。”

&esp;&esp;尚扬道：“好，我知道了。”

&esp;&esp;金旭道：“获取女孩信任感，你比我行，你太软了……记得把手机录音打开，避免没必要的麻烦。”

&esp;&esp;“好。”

尚扬答应着，又反驳，“胡说，我哪里软了？”

&esp;&esp;金旭：“……”

&esp;&esp;本来是说尚扬性格和说话比起他来较为温软，更容易让一般女当事人卸下心防，但这话被尚扬自己再重复一遍，就变了味道。

&esp;&esp;尚扬也反应过来，满脸通红，赶苍蝇一样挥手：“走吧走吧。”

&esp;&esp;金旭对他笑了笑，驱车走人。

&esp;&esp;安然果然在家睡觉。

&esp;&esp;她披散着头发，满脸疲惫，在秋冬睡衣外面套了件长款的开衫，给尚扬开了门。

&esp;&esp;“警官，”

安然认出是昨天见过的公安，道，“闫航上课去了，你是要找他在笔录上重新签名吗？”

&esp;&esp;“对。

他还有多久回来？”

尚扬心道，闫航还真是什么事都和她说。

&esp;&esp;“快了，要不进来等吧。”

安然把门让开，请尚扬进去。

&esp;&esp;两只金渐层在客厅窗台上，听到有客人进来，扭头看了看，继续旁若无人的互相舔毛。

&esp;&esp;尚扬道：“这两只猫真可爱，是从小养的吗？”

&esp;&esp;安然倒了水端给他，拿了个鲨鱼夹把头发夹了起来，说：“不是，是闫航认识的学长养大的，学长出国了带不走，知道闫航很喜欢猫，问想不想养，宿舍不能养宠物的，我们为了养它俩，才出来租房的。”

&esp;&esp;“这房租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