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感情债呢？&rdo;赵娴宁接着问。

池小影不自在地皱皱鼻子，悻悻一笑，怯生生地看着她，&ldo;你……有他的消息吗？&rdo;&ldo;你有没有主动联系过他？&rdo;&ldo;有，无数次联系过，可是他在国内的手机停用了，医院里的人说他随国际红十字会去了非洲，我还去了他的家，大门紧锁，我再也没有其他线索。

&rdo;&ldo;他离开滨江之后，就没和我联系过。

&rdo;赵娴宁叹了口气。

自己能和池小影做朋友也真是个意外。

去年秋天，书店像平时一样开门，池小影已经早早等在外面了。

她剪了头发，人很消瘦，脸上像受过伤，疤痕斑斑，还没消褪。

两个人打了招呼，池小影就看看书。

赵娴宁觉得池小影的嘴边像是挂着几句话，可就是说不出来。

她买了本书，就走了。

过了一周又来，又买几本书，和赵娴宁一起喝咖啡，然后又走。

接着又来了。

从秋到东，池小影买了几十本书，那句话就是没问出来。

有一天，天下着冻雨，池小影被堵在了书店里，赵娴宁留她吃午饭，店里客人不多，吃完两个人聊天。

&ldo;不知道晚上公路会不会冻，汽车还能开吗？&rdo;池小影忧心忡忡地看着门外。

&ldo;你要去哪？&rdo;&ldo;回家呀！

&rdo;&ldo;你现在不住在滨江了？&rdo;赵娴宁惊讶。

&ldo;我搬回老家工作了。

&rdo;池小影说道。

&ldo;你现在做什么工作？&rdo;她只是随口问。

池小影一笑，站起身走到推荐书架前拿了一本书，放在她的面前。

&ldo;你是远方？&rdo;赵娴宁的脑子提醒自己要保持优雅，结果她还是失态地把嘴巴张成半圆。

池小影脸红红地颔了颔道，&ldo;我现在以这个为工作。

&rdo;以这个为开头，那一天，两个人讲话就近了些。

池小影终于把嘴边的那句话问了出来：&ldo;秦朗离开滨江前，他和你说什么了？有没有谈以后的打算？&rdo;她记得那个晚上，憩园桌子上放着娴宁书店的书袋。

&ldo;怎么突然问起这个？&rdo;赵娴宁很纳闷，&ldo;他那天没什么讲话，只是说要回北京了。

我问他何时结婚，他说等你一到北京就结婚。

结了婚，他想带你和你的妈妈一起到国外去居住。

北京居住环境不好，特别春季，沙尘暴满天。

我还问他要不要再生个孩子，他一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