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对考官a的全部认知，都来源于别人之口。

&esp;&esp;据说他做考生的时候，就总给a找茬。

&esp;&esp;据说他们共事期间关系依然很差，水火不容。

&esp;&esp;据说那次系统故障，故障区只有他跟a两位主监考。

在那情况下两人都没能握手言和，最后损失惨重。

秦究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而考官a则被系统除名。

&esp;&esp;……

&esp;&esp;这些据说里，有多少真多少假，无从得知。

&esp;&esp;关于那次系统故障，秦究几乎忘得干干净净，唯独对一个场景留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esp;&esp;那应该是一片废墟，周遭是支棱的防护网、散落的生锈车辆和机器，还有断裂的缆线……

&esp;&esp;他曲着一条腿坐在某个横倒的金属管上，手肘搭着膝盖，衬衫前襟上全都是血。

&esp;&esp;他咳嗽着，哼笑了一声。

&esp;&esp;面前却还有一个人。

&esp;&esp;那人的穿着打扮和模样长相，他根本想不起来，反倒记得对方身后极远的地方，是漫无边际的防风林。

&esp;&esp;照那些据说来看，对方应该就是监考官a。

&esp;&esp;这是那些年在他脑中残留的唯一痕迹。

&esp;&esp;而他每次想到这个场景，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差。

&esp;&esp;差到什么程度呢？

&esp;&esp;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了。

&esp;&esp;但要说讨厌，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esp;&esp;……

&esp;&esp;陈茶的味道散开来，不算太香，但还算提神。

&esp;&esp;游惑盯着秦究看了片刻，站起身从橱柜里翻出一个还算顺眼的杯子，不客气地从锅里舀了一杯茶。

&esp;&esp;他喝了几口，面包干堵心口的感觉总算下去了。

&esp;&esp;刚刚跟监考官闲聊活像吃错了药，这会儿气顺了，他又恢复如常。

丢下杯子便进了卧室。

&esp;&esp;……

&esp;&esp;卧室还算整洁。

&esp;&esp;柜子里塞了好几床被子，专供前来送死的客人共赴黄泉。

&esp;&esp;游惑扯了一床被子出来，打算蒙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