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秒跳一个。

&esp;&esp;老人安慰的话咕咚咽下去，心说真是见了鬼。

&esp;&esp;多年不见，奇葩居然能凑一双。

&esp;&esp;但他又忍不住有点唏嘘。

&esp;&esp;明明模样没变，现在的秦究却和当初不太一样。

&esp;&esp;就像长刀裹束了一层膜衣，只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会漏出一片刃光。

&esp;&esp;作为一个过来者，这种变化在老人眼里并不陌生，生活里常见得很。

&esp;&esp;好比有人丢了东西迟迟找不到，说话做事就会心不在焉。

在旁人看来懒散冷淡，只有在偶尔回神的片刻，能显出一丝平日的活气。

&esp;&esp;那种状态和和现在的秦究如出一辙。

&esp;&esp;但秦究好胳膊好腿，既没伤也没废。

&esp;&esp;老人左思右想，也没发现他丢了什么。

&esp;&esp;他垂着脑袋又开始昏昏欲睡。

&esp;&esp;半梦半醒的瞬间，老人突然想起来……

&esp;&esp;哎呀另一个考生没登记！

&esp;&esp;

&esp;&esp;没登记这事，游惑是故意的。

&esp;&esp;那个按手掌的仪器记性太好，还有过往记录。

看秦究的显示，考生和考官期间相互绑定。

&esp;&esp;他一巴掌按下去，搞不好会出来一串考官a的记录。

&esp;&esp;暂时还是算了吧。

&esp;&esp;下落的过程长得出乎意料。

&esp;&esp;寒风自下而上，万箭齐发，吹得人皮肤生痛。

&esp;&esp;许久之后，速度骤然一降。

他砸进一团软垫里，落地瞬间敏捷地做了缓冲。

&esp;&esp;他站直身体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摞海绵垫旁，海绵垫套了深绿色的布罩，刚刚接住他的就是这些东西。

&esp;&esp;不远处是个沙坑，再远一些是塑胶跑道和茵茵草坪。

&esp;&esp;这是一片操场。

&esp;&esp;夕阳沉落，学生成群，笑语遍布。

&esp;&esp;除了游惑站的地方，哪里都有人。

&esp;&esp;细索一声，旁边的软垫又是一响。

&esp;&esp;游惑转头，就见秦究一个侧身，从软垫上撑跳下来。

&esp;&esp;“什么地方？”

秦究漆黑的眼珠四下一扫：“中学？”

&esp;&esp;“嗯。”

游惑说：“确定没弄错？”

&esp;&esp;这里到处都干干净净，游惑实在看不出哪里有这个必要。

&esp;&esp;总不至于拿扫帚清吧？

&esp;&esp;“惩罚人的时候，系统可从来不会认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