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来人是监考官922号。

&esp;&esp;他看到游惑，立刻换回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了句“借过”

便大步走到走廊深处，打开那扇汩汩流血的门。

&esp;&esp;片刻后，秃头被放了出来。

&esp;&esp;922架着瘫软的中年人，走得像个偏瘫。

&esp;&esp;“你怎么还在这？”

他问。

&esp;&esp;游惑插着口袋懒懒地说：“等你，我对变骨灰没什么兴趣。”

&esp;&esp;922：“154呢？”

&esp;&esp;游惑：“不知道。”

&esp;&esp;“个要死的假正经又偷懒去了？”

&esp;&esp;922在嗓子底咕哝了一句。

&esp;&esp;他把逐渐下滑的秃头往上拎了拎，也没工夫纠缠，朝门外偏了偏头说：“走吧，送你们回考场。”

&esp;&esp;……

&esp;&esp;小洋楼二层。

&esp;&esp;秦究抱着胳膊，懒洋洋地斜倚在窗边，眸光垂落。

&esp;&esp;房间里的灯光投映在树林里，922带着两个考生从光影中穿过，很快淹没在雪雾里。

&esp;&esp;秦究眯起眼睛，盯着那处有些走神。

&esp;&esp;黑鸟突然低哑地叫了两声。

&esp;&esp;又过了一会儿，秦究才“啧”

了一下直起身。

&esp;&esp;他走回桌边，拨弄着黑鸟尖尖的喙，顺手给它喂了一粒食，说：“是不是好像少了什么？”

&esp;&esp;黑鸟惟妙惟肖地嘲了一声：“呵。”

&esp;&esp;秦究：“一位监考官？”

&esp;&esp;黑鸟：“呵。”

&esp;&esp;秦究敲了鸟嘴一下，开门下楼。

&esp;&esp;没走两步，黑鸟扑着翅膀跟了过来。

&esp;&esp;他在大厅环视一圈，拐进了那条走廊。

其中一间禁闭室隐约传出椅子挪动的声音，正是刚刚关过游惑的那间。

&esp;&esp;秦究挑着眉，好整以暇地敲了三下门：“有人？”

&esp;&esp;里面椅子重重砸了几下。

&esp;&esp;秦究：“我方便进去么？”

&esp;&esp;椅子快把地砸塌了。

&esp;&esp;秦究卸了锁。

&esp;&esp;门一开，露出了失踪的154号监考官。

&esp;&esp;他正累撅在椅子里，两手背在椅子后面，身上捆着绳，嘴里塞了个偌大的纸团。

&esp;&esp;纸团上，有人用马克笔冷静地写了几个字：

&esp;&esp;滚你妈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