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和她交好的女孩子连忙为她开脱：“也许是突然生病了。”

&esp;&esp;“给她打电话，不来也不和我请假。”

&esp;&esp;经理已经有点恼火。

&esp;&esp;餐厅早上十点钟才会开门，但是杨绵绵到得早，现在也不过九点，她拿了块抹布随便擦擦桌子打发时间。

&esp;&esp;1号桌和她撒娇：“最喜欢你给我擦了，每天都是油，难受死了！”

&esp;&esp;2号桌和她八卦：“昨天关门以后，那谁谁谁和谁谁谁还在我身上做羞羞的事情呢，快给我擦擦，难闻死了！”

&esp;&esp;杨绵绵惊呆了，愣了半天没动作，好半天才想，人果然是一种复杂的生物，标榜道德的同时却又难掩动物的本性。

&esp;&esp;九点半，她擦完了桌子，得到了经理的赞赏：“要不你开学还在我这里打工吧？”

他说完就觉得不对，又补救，“寒暑假来，平时要好好上课，知不知道？”

&esp;&esp;“嗯。”

&esp;&esp;九点五十分，经理正准备开门，没有想到王露没来，反倒是来了一帮子警察，他惊疑不定：“你们是？”

&esp;&esp;“我们想了解一下关于王露的事情。”

&esp;&esp;这句话一出口，杨绵绵顿时抬起头来，对着荆楚的眼神：“她死了？”

&esp;&esp;荆楚静默半刻，才道：“是的。”

&esp;&esp;杨绵绵听见无数被压抑着的悲泣之声。

&esp;&esp;她突然觉得有点后悔，早知道，昨天她临走前劝一劝就好了，要不然把她的裙子剪坏也行，至少……不至于死。

&esp;&esp;从荆楚身上的手表得知，王露是嫌犯

&esp;&esp;她靠着墙，躲开了那群义愤填膺的被害者家属，看那几个警员焦头烂额在应付那些胡搅蛮缠的人，多半是没有空为她解答疑惑的。

&esp;&esp;幸好旁边有一张简易的地图，她很快就找到了刑警队的所在，刚刚抬脚，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个不锈钢杯子，砰一声砸在了她后脑勺上。

&esp;&esp;杨绵绵冷不防吃了个暗算，心里的火气蹭一下窜出来了，她二话没说，抄起手里的饭盒往那个砸了她的老大妈头上砸去，汤汤水水淋了她一头。

&esp;&esp;“哪里来的小贱人！”

大妈双手叉腰，恨不得要来掐死她。

&esp;&esp;杨绵绵那么多年混在市井，没少和泼妇打交道，哪里会怕她：“你先打我还有理了？！”

&esp;&esp;“下作的小娼妇！”

大概对于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都有一种先天性的敌意，大妈扯着嗓子怒吼。

&esp;&esp;杨绵绵扬手就把塑料袋里的汤水第二次泼到了大妈头上。

&esp;&esp;接下来是大妈愤怒的嘶吼：“你们居然都不管管！

还有没有王法了！”

&esp;&esp;“吵什么吵！”

荆楚听见下面闹起来了，匆匆下楼来，结果一照面看见的就是杨绵绵和一个泼妇大妈在那里吵架，吸引了警局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目光。

&esp;&esp;那个大妈正用指甲挠杨绵绵的脸，她躲了两次觉得憋屈，狠狠一脚踹在那个大妈的小腿上，大妈吃痛，后退几步一屁股栽坐在了地上。

&esp;&esp;荆楚把刚刚要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看不出来，这小姑娘还蛮暴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