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黎棠羞窘地点头：“这背带好像太短了……”

&esp;&esp;“我看看。”

蒋楼说着，一脚踏进更衣室。

&esp;&esp;黎棠忙背过身去。

前襟的扣子还没扣齐，裤扣也没扣上，整个人可以用衣衫凌乱来形容。

&esp;&esp;蒋楼扯了扯那根背带，也觉得短：“这是给小孩穿的？”

&esp;&esp;“……应该不是吧。”

&esp;&esp;黎棠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只觉温热吐息一下一下地扑在他脖颈——蒋楼比他高，站在他身后帮他摆弄衣服，那姿势像从背后把他抱在怀里。

&esp;&esp;蒋楼没有其他男生身上那种难闻的汗味，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定型水香水味，只有浅淡的皂液清香，一丝一缕地钻入鼻腔，竟也让人意乱神迷。

&esp;&esp;另一只脚是什么时候踏进来，布帘又是在什么时候合上，黎棠也搞不清。

&esp;&esp;好在那背带可以调节长度，蒋楼发现之后将它拉长，手臂绕过黎棠腰际，将金属锁扣勾在凸起的纽扣上。

&esp;&esp;左边的背带卡在裤筒里，蒋楼的手指沿着裤腰边缘塞进去，将那背带一截一截拽出来的时候，金属扣子沿着腿一路逶迤向上，仿佛一条蛇在里面游走穿行。

&esp;&esp;黎棠咬住嘴唇，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压抑住节奏错乱的呼吸。

&esp;&esp;忽然，隔壁更衣室传来说话声。

&esp;&esp;“这次苏沁晗怎么没来？平时不是蒋楼在哪儿她在哪儿吗？”

&esp;&esp;“可能放弃了吧，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是谁都受得了。”

&esp;&esp;“我看蒋楼对她还行吧，也没拒绝她。”

&esp;&esp;“哼，无非是吊着人家，享受被漂亮女生追的感觉呗。”

&esp;&esp;是同班的两个男生，听声音两人一个在隔间里，一个在外面，许是以为旁边隔间没人，才大声聊八卦。

&esp;&esp;黎棠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被人发现。

倒是被讨论的当事人反应平静，没听见似的继续理手里的背带，让它绕过黎棠肩膀，垂落下去。

&esp;&esp;那两人还在聊。

&esp;&esp;“我看他最近和转学生走得很近，刚还坐一块儿看电影。”

&esp;&esp;“你说黎棠？他俩不是做过同桌么。”

&esp;&esp;“才同了几天桌啊，这次月考数学最后两道大题，全班没几个答对，黎棠算一个。”

&esp;&esp;“你是说蒋楼给他押题了？”

&esp;&esp;“还有别的可能吗？”

&esp;&esp;听到自己的名字，黎棠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esp;&esp;慌乱之中，他开始下意识双手绞紧，手指去抠手腕的皮肤。

&esp;&esp;还没来得及用力，就被蒋楼伸过来的手钳制住。

他像替黎棠扣背带一样代劳，指骨分明的手抚上黎棠细瘦的手腕，指腹擦过凸起的腕骨。

&esp;&esp;然后两指收拢，在那未消的青紫掐痕上，逐渐使力。

&esp;&esp;痛感袭来的瞬间，黎棠提起一口气，喉咙里溢出因颤抖而破碎的喊叫声。

&esp;&esp;被蒋楼的另一只手捂在唇齿间，只泄露一丁点。

&esp;&esp;“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