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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科,你和乐小姐是假的吧?”
阿诚有点儿惊讶,回想起一些细节:“你”
付元士挑了挑眉,夜色下面容并不清晰,只听他带着笑音,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虽然是个坏人,可这里住着好姑娘。”
阿诚不知道是这句话,还是许池的死,让他突然有点鼻酸,鹤澜已经先他一步往前走了,远远的听见年轻的小伙子压抑的抽噎。
他冲付元士挥了挥手,转头走下山坡。
走出去几步,忽然听见付元士很轻的说了一声:“副科,我走了。”
“嘭”
的一声枪响,很快消释在旷野里。
阿诚一顿,猛地回身就往山坡上跑,没几步,体力不支的一下跌倒在地上,他感到眼眶灼热,费力的朝上看去,鹩哥拎着枪站在坡上,声音颤抖:“这是我和他之前就定好的,不然我没法回去。
别看他,走啊”
鹤澜返回来,架起阿诚背在背上,沉默的往前走。
阿诚伏在他背上,只觉得身上所有的伤口都疼,头也疼,心也疼。
“许池跟我说,他家有背景,他不会死,所以我走了,我也没看见他死”
鹤澜突然开口道:“所以在我这里,他就没有死。
我们这些人,这样想,就能在心里活很多人。”
阿诚闭上眼,强迫自己把悲怆咽下去,他的手搭在鹤澜的脖颈间,被几滴液体打湿了。
月亮上来了,旷野里的荒草被月光蒙了一层白,在风中摇晃着。
tbc同归阿诚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恍惚。
他能感到自己伏在鹤澜的背上,这年轻人嶙峋的脊骨硌得他伤口剧痛,然而又好像并不是这样,他还年幼,同样是精疲力竭,遍体鳞伤,被谁背在背上。
那人肩膀宽厚,声音温醇,不熟练得哼着安慰他的歌。
哦,是我的兄长,我的同袍,我亲爱的先生。
鹤澜背着明诚,他必须赶这一晚上的夜路,只有这样才能甩掉城防军的追捕。
还没有什么绿意的北方旷野,在夜色中连枯黄都褪去了,只剩些苍凉的色调。
鹤澜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有些无法说清的悲抑,是因为许池的死吗?他以前从不屑想这个人,想这件事,而现在,认识许池这三年来所有的细枝末节都涌上了脑海。
幼稚又莽撞,毫无城府,毫无信仰,一个不辨是非,只顾爱恨的笨蛋。
这样的许池,是鹤澜在他死前的那一晚才看清的。
一直以来,鹤澜都把许池当作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他的讨好,他的过分热情,他所谓的一见钟情,统统都是用来试探自己的借口。
鹤澜是个革命者,他必须调动所有的神经来警惕每一个人。
许池跟踪他,几乎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