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贺沉微微失神，没有说话。

&esp;&esp;谢妄言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突然变得很认真，“贺老板，要是哪天放下了，要不要考虑考虑我？我的话永远都作数。”

&esp;&esp;“你说什么？”

贺沉猛地回过神来，“什么作数？”

&esp;&esp;他是真没注意谢妄言在说什么。

&esp;&esp;反应过来就只听到一句什么作数不作数的。

&esp;&esp;“……”

谢妄言差点憋屈死，他知道贺沉不是那种欲擒故纵的人，这么问，就是真的没听见，谢妄言郁闷了好一会儿，最后烦躁地骂出一句：“操。”

&esp;&esp;“挂了，记得看微博。”

谢妄言挂断了电话。

&esp;&esp;微博？

&esp;&esp;贺沉疑惑地点开微博，然后就看到谢妄言很嚣张地发了条微博，还了季之。

&esp;&esp;谢妄言：“感谢季之先生为北京大学捐赠量子物理实验室1。”

&esp;&esp;一群网友不明所以。

&esp;&esp;但是看到谢妄言发博，都跟着在下面转发。

&esp;&esp;不到十分钟，转发量就要破万了。

&esp;&esp;北大官博也跟着凑热闹，转发并配文：期待jpg

&esp;&esp;原本想赖账装死的季之：“……”

&esp;&esp;原本想装没这事的季之工作室：“……”

&esp;&esp;贺沉没忍住，笑了。

&esp;&esp;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esp;&esp;看到明显站在外面听了很久，面无表情且气场强大的男人。

&esp;&esp;贺沉慌了。

&esp;&esp;干一行，爱一行

&esp;&esp;贺沉也没想到，来的不是闻砚深的秘书，而是闻砚深本尊……

&esp;&esp;洗手间没人，很安静，贺沉跟谢妄言打电话的声音虽不大，但足以让闻砚深听清楚了。

&esp;&esp;刚刚，闻砚深在宴会上和几个投资商喝了几杯，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

&esp;&esp;闻砚深一走进洗手间，强大的气场瞬间让并不狭窄的洗手间显得逼仄压抑起来，他手里拿着一管伤药，看向贺沉那血渍已干涸的手指头。

&esp;&esp;“疼吗？”

闻砚深蹙了蹙眉。

&esp;&esp;贺沉摇头，低声道：“不疼了。”

&esp;&esp;然后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抠手。

&esp;&esp;他焦虑时，便会不自觉地有这些小动作。

&esp;&esp;可是，哪怕在十几个摄影师的怼脸直拍和全球直播的状态下，对物理竞赛题进行三十秒的限时作答，他也没有焦虑过。

&esp;&esp;因为他自信自己不会输。

&esp;&esp;可对于闻砚深……

&esp;&esp;他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