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讽刺地笑笑：“现下臣不过是在满足公主殿下的愿望罢了，公主殿下又生什么气呢？”

&esp;&esp;像是被他戳穿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明皎神情怔然立在原地，而后问道：“然后呢？”

&esp;&esp;燕冢指节绷紧，垂眸：“还有什么然后？”

&esp;&esp;“既然已经知道这一切，难道我还要继续留在你身边当条狗吗？”

&esp;&esp;“——所以你就走了？”

明皎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听我说了那些之后直接就走了？”

&esp;&esp;见她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燕冢心中最后那一丝期待也散去。

&esp;&esp;——原来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的吗？

&esp;&esp;心脏像被骤然摔落谷底，又像是被拉扯至深渊，浸泡在一片腐蚀的苦水之中。

他倏地沉了脸色，一言不发便要拨开明皎离去。

&esp;&esp;“等等！”

明皎两步追过来，在假石山前头伸手拉住他。

&esp;&esp;燕冢极力压抑着情绪：“公主殿下还有何指教？”

&esp;&esp;明皎问：“所以你现在决定和我桥归桥路归路？”

&esp;&esp;“是。”

&esp;&esp;“从此把我当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看？”

她补充道，“毕竟你有多讨厌皇室我也知道的。”

&esp;&esp;“是，”

燕冢有些不耐烦地答道，“公主殿下问完了吗？臣还有事……”

&esp;&esp;“——那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亲我的事怎么算？”

&esp;&esp;原本未尽的话语陡然停住。

&esp;&esp;燕冢目光里带了不可置信看向明皎，片刻后又强装镇定道：“臣不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

&esp;&esp;明皎尾音上扬：“你不明白？不明白的话没关系啊，我可以再给你回忆回忆那天的细节——嗄，好像是我被罚跪的

&esp;&esp;砰的一声，天空有烟花绽开。

&esp;&esp;新年已至。

&esp;&esp;明皎那说是吻，其实也不过轻轻贴了一下，短短片刻后便分开。

&esp;&esp;不过她并没有松开手，只是盯着燕冢，突然扑哧笑了一声：“傻子。”

&esp;&esp;燕冢整个人还是如遭雷击的状态，他愣愣看着明皎，大脑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你……”

&esp;&esp;明皎道：“我也喜欢你。”

&esp;&esp;她将脸埋进燕冢怀里，又瓮声瓮气地重复了一遍：“我也喜欢你啦——”

&esp;&esp;可能是从落水那天晚上开始的吧，当时她说漏了嘴，燕冢却没有再逼问。

&esp;&esp;她人虽然不怎么聪明，却也能读懂对方的维护和温柔。

&esp;&esp;也或许是从更早或者更晚的时候，但至少此刻，明皎能完完全全认清自己的心意如何。

&esp;&esp;她向来不是那种爱回避的性格，所以选择了大大方方地迎接。

&esp;&esp;想想燕冢为什么回避，明皎又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随即佯作生气地反问：“那天我是喝醉了，可你连我的话都没听全就给我定罪也太过分了吧？”

&esp;&esp;燕冢的手下意识搭上她腰间，指节不自觉蜷紧。

&esp;&esp;“我说自己是个倒霉蛋，从来就不是因为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