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交完卷，周氏提着食盒过来了。

&esp;&esp;那食盒也是沈翠从系统商城买的，古朴木制，容量很大，隔热又保温。

&esp;&esp;午饭依旧简单，因为最近天气已经渐渐热了，周氏凉拌了一个黄瓜，炒了盘子青菜，另外做了个肉末豆腐，简单清爽，又能让人胃口大开。

&esp;&esp;三个学生动了一上午的脑子，正是饥饿的时候，连卫恕都很快地用完了一碗饭。

&esp;&esp;用过饭后，卫恕把沈翠请到旁边借一步说话——

&esp;&esp;他上午坐在堂屋里劳不语的位置上考的，距离门口最近，当然也把前头劳不语和沈翠的话听到了一些。

&esp;&esp;也是听到了那么几句，卫恕心头的疑虑才打消，原来那份言之有物的考卷是沈翠这般“出”

出来的。

&esp;&esp;他虽和沈翠有些龃龉，但并不喜欢占人便宜。

&esp;&esp;读书人视银钱为阿堵物，来往之间若是沾上银钱，便觉得不清高不风雅了。

&esp;&esp;若是“出题人”

换成旁人，卫恕肯定还得仔细思索一番，如何回报对方的好意。

&esp;&esp;但他最近实在没什么心情，也觉得对着沈翠没这个必要，卫恕直接拿出了一个五两的银锞子，放到了沈翠面前。

&esp;&esp;“谢过夫人邀请我参加小考的好意，我身无长物，只好奉上一点笔墨费用。”

&esp;&esp;不等沈翠反应，系统立刻在沈翠脑子里弹出警告，同时开口道：【宿主怎么能用系统产出物换钱？这可是命令禁止的！

如果宿主强行做系统禁止的行为，系统有权给予宿主一定的惩罚。

】

&esp;&esp;所谓惩罚，也就是一开始沈翠试图向穆二胖透露系统的事儿，所遭受的那种让人崩溃欲裂的头痛。

&esp;&esp;沈翠立刻回道：【我啥时候那系统的东西换钱了？我卖试题了吗？没听人家说是笔墨费用嘛？我家的笔墨可都是正经书斋里头买来的！

】

&esp;&esp;系统停顿了一下，【宿主虽然没直接卖，但是……但是因为你提供了系统的产出物，所以卫恕才给你钱。

】

&esp;&esp;【来，我跟你捋捋，所谓买卖，也就是交易。

卫恕确实给了我银子，但我给了他啥？我把考卷给他了吗？他答完就把考卷留这儿了啊。

我把知识塞进他脑子里了吗？那些所谓的试题，本就是这个位面四书五经里的东西。

光做题，我又不教他什么，他的才学也不是在我这里学的。

读书人的友好往来，互表心意，也能叫‘买卖’？不信我帮你问问卫恕，是不是在和我做交易，做买卖？】

&esp;&esp;系统被她这么一绕，还真有些云里雾里，轻哼了一声，接着组织语言。

&esp;&esp;沈翠又接着说：【有件事儿我还没找你说呢，这些试题你有版权没有？说是根据本位面历年科考来出的题，也就不是你们星际的产出物，那你经过原来的出题人同意了吗？我花的500购物点，你给人家分成了吗？】

&esp;&esp;【那些出题人大多都已经作古，我怎么给他们分成？】

&esp;&esp;【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合理怀疑你违反了《版权法》。

当然了，我也不知道你们高级文明有没有这条法律。

哦，对哦，前头你还卖书给我，那些书的版权没问题吗？】

&esp;&esp;系统是彻底被绕晕了，嗫喏半晌后说：【没错，系统目前其他产出物都是星际产品，但是科举体系特殊，必然要使用到本位面的教材。

系统对宿主进行收费，就像前头那些书，本身并不是售卖知识，只是售卖上头赋予的加成。

就像同一本书，培养对象读了这个位面的，增长1点资质。

而读了系统的，则会获得2点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