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值得。”

&esp;&esp;杨持说。

&esp;&esp;“杨持，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傅掩雪搞不明白，为什么杨持一定要抓着这件事不放，“我喜欢谁，似乎并没有向你报备的义务。”

&esp;&esp;“是，没有义务。

我没有权力去管你任何事。”

灵魂仿佛脱离开躯壳，杨持甚至能听到声音的回响，“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替身而已，所以我连得知这一切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可是、可是……

&esp;&esp;“可是掩雪……”

一晚上的失落仿佛聚沙成塔，就在杨持面对傅掩雪的这一刹那，所有的不在乎和无所谓都轰然崩塌。

“可是掩雪。”

他沙哑地、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esp;&esp;眼泪随他声音而坠落。

&esp;&esp;“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esp;&esp;你明知道我如此喜欢你，明知道喜欢是秘不可宣的占有，明知道我每时每刻看向你，都捧出自己一颗心。

&esp;&esp;你看它上面纹络纵横，你看它的形状丑陋不堪。

&esp;&esp;但是这就是爱的组成部分。

&esp;&esp;它扭曲、复杂，没有人可以控制它的跳动。

&esp;&esp;但他偏生为我的生命供氧。

&esp;&esp;支撑起我在这钢铁森林里踽踽独行的所有盼望和勇气。

&esp;&esp;傅掩雪怔然在地。

&esp;&esp;除了在两人欢好时，这是他杨持，我知道你恨我

&esp;&esp;一语成谶。

&esp;&esp;杨持成年后很少失眠，但这一夜，他的确辗转难眠。

&esp;&esp;脑海里一直重复播放着傅掩雪迟疑的动作，杨舒景惊讶后刻薄的表情，还有那一刻，心脏轰然坠地发出的巨大声响。

&esp;&esp;这一切都显得那样不真实且可笑，但每个人手持剧本上演，帷幕揭开的一刹那方知，只有杨持才是那个尽心竭力表演着的“丑角”

。

&esp;&esp;早六点，天刚泛起鱼肚白，杨持就出门了。

&esp;&esp;这是第一次，在傅掩雪还在家的时候他没给傅掩雪做早餐就出门。

只要想到与傅掩雪及杨舒景打照面，杨持的心脏难受得仿佛要裂开。

&esp;&esp;人不必时刻勇敢，他选择做一次“败军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