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适合。

莫栖说。

&esp;&esp;段医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被感化的人。

&esp;&esp;幸好你没试图感化我，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段医生捏住莫栖的下巴，有些凶狠地说，我变成今天这样，不是因为什么痛苦的童年经历，而是我真心实意地觉得，操纵一个人的人生、支配他的思想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过去的经历只是教会我操纵他人的手段，而不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试图用亲情感化我？笑话，也太看不起我了。

&esp;&esp;项卓继续发抖，他能够感觉到，段医生话语中的真心实意。

如果他们八个玩家真按照游戏规定的方式闯关，只怕会全军覆灭，永远成为段医生的玩具。

&esp;&esp;我知道，莫栖镇定地说，爱是支配和奴役。

&esp;&esp;不管是哪个周墨存的碎片，还是周墨存本人，他们对这个观点都是深信不疑的，只是表现方式各不相同。

&esp;&esp;段医生是这其中最极端的，也将其付诸行动。

&esp;&esp;想想周墨存的能力，给予与掠夺，这个能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可以为了守护世界牺牲生命的人，反倒更像是一个与异化能量相同的支配者。

&esp;&esp;偏偏，周墨存的选择是守护世界，用最后的力量把莫栖从游戏中解放出来。

&esp;&esp;面对莫栖的眼神，段医生奇迹般地被安抚下来，捏住莫栖下巴的手慢慢放下，指尖点在莫栖胸口弹痕处，他轻声说：我和你一起过这个任务，到最后，是你留下来陪我，还是我心甘情愿放你走。

就来看看，是谁支配谁吧。

&esp;&esp;完全异化体

&esp;&esp;三人似乎达成了共识，段医生锁上地下室的门，开车带莫栖和项卓去时光电影院。

&esp;&esp;项卓无声地看了眼剩余七个玩家，对莫栖露出求助的神色，莫栖拍拍项卓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

&esp;&esp;随后莫栖拿出手机，对七个玩家拍了张照片。

&esp;&esp;段医生注意到莫栖的动作，并未阻止，只是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莫栖。

&esp;&esp;莫栖对他笑笑：不会把照片交给警方的。

&esp;&esp;段医生：我当然知道你的目的不是收集证据，算了，不和你计较。

&esp;&esp;三人上车，莫栖坐在副驾上，项卓坐在后面，十分安静。

&esp;&esp;段医生的车很昂贵，莫栖靠在真皮座椅上，小心地摸摸车里的装饰。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廖儒学是凭空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的人，家庭背景全是假的，那他上学和生活的钱来自哪里呢？莫栖隐约记得廖儒学很富有，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缺钱。

&esp;&esp;周墨存是玩家，现实生活中一定存在这个人，不知道他的经济状况如何，说不定廖儒学的钱就来自周墨存。

可惜现在廖儒学的一切在现实中都已经不可考证，否则顺着廖儒学的经济来源，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周墨存的线索。

&esp;&esp;莫栖喜欢了一个人，却到现在都不算真正见过他一面，更不知道这个人现实中是做什么的。

&esp;&esp;你在想什么？段医生边开车边问，想廖儒学还是莫小红？你一直在透过我看他们吗？

&esp;&esp;在想你真的很有钱，莫栖避开比较敏感的问题，说出自己十分在意的事情，我一直很穷，从来没做过这么好的车。

&esp;&esp;段医生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有些遗憾地说：你要真是这个游戏中的人就好了，就凭你生活拮据这个弱点，我可以

&esp;&esp;他说着说着满意地笑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esp;&esp;莫栖也只当没听到，他转移视线看向车窗外，耳根有些微微泛红。

&esp;&esp;三人就在这样暧昧又诡异的气氛中来到时光电影院，莫栖下车后发现，这个电影院所在的商场与他进入游戏的商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