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想要的生活是不亏欠任何人的生活，当然，生活质量也很重要，但是在生活质量和不亏欠任何人之间选择，我会选择后者。

郝可说道。

&esp;&esp;这种坚持听起来似乎很可笑，仿佛是一个从来没有出过社会的理想主义者说出的话，然而这是属于人民教师郝可的自尊心。

&esp;&esp;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早晚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因此他不需要接受别人的施舍，而且这施舍已经大大超出了他所需要的限度。

&esp;&esp;他，一个人，所需要的不过是90平的空间，一间卧室，一个书房，客厅，厨房和浴室，如此足矣。

&esp;&esp;他给自己做三餐，自己洗碗，自己安排房间里的陈设，手头拮据，就朴素一点，得了奖金，就奢侈一下。

&esp;&esp;这就是属于人民教师郝可的自尊心，他，自食其力。

&esp;&esp;自食其力当然很辛苦，早出晚归，全身心扑在工作上，为了满足各级领导的要求，不断地加班、组织活动、想方设法提升同学成绩但这是郝可擅长的领域，就算事情很棘手他也有办法解决。

&esp;&esp;而依靠在别人身上，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生活质量的好坏全凭对方对你喜爱的多少一一这种难以琢磨的生活方式，是郝可不擅长的，他对此毫无经验，只会硬邦邦地像石头一样活着。

&esp;&esp;所以，如果你尊重我的选择，就不要再提什么送房子给我了。

郝可抬起头，认真地对凌旭说。

&esp;&esp;好吧。

凌旭答道。

&esp;&esp;一点、两点雪花飘落下来，毫无预兆地落在了额头上、头发上、衣服领子里。

&esp;&esp;不知不觉间，落满了路灯的光芒里，落满了空荡荡的长街上空。

&esp;&esp;s市的一顿操作猛如虎

&esp;&esp;与此同时，妖管局局长万建国的办公室。

&esp;&esp;两名穿着灰色制服的瘦高男子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万建国则在屋里背着手兜圈子，另外一边，善后组组长白青亲自给两人端来茶水。

&esp;&esp;仔细看来，这两名穿着灰色制服的男人，外表都很普通，普通到丢在人群里都找不到的那种。

&esp;&esp;他们这种脸，在特殊领域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间谍脸，间谍最需要低调行事，绝对不能长一张招摇过市的脸，像是他们这种毫无特征、过目就忘的脸部条件，就是天生做间谍的料，就算被怀疑一次，下次当面遇到可能都认不出来。

&esp;&esp;万建国没想到，上级主管单位给他派来了这么两个人协助调查顾传音的案子。

&esp;&esp;顾传音是那么招摇过市的一个人，眼下这两个人又走向了另一极端，看来，上级主管单位的用人标准分歧很大啊，说不定还有派系斗争。

&esp;&esp;万建国的脑子何其好使，稍微聊了两句，看了看面相，心里大概就有个数了。

&esp;&esp;既然如此，让他们来调查顾传音的案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凌旭那一节，需要提前打好预防针，省得顾传音恶人先告状。

&esp;&esp;两位不知怎么称呼？万建国问道。

&esp;&esp;调查员同志，或同志。

两人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