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良疑惑，“那子房错哪里？”

&esp;&esp;张开地担忧，眼睛里布满了沧桑，“你不该跟王室中人走这么近。”

顿了顿，又道，“伴君如伴虎，不光帝王是虎，帝王家个个都是，没有一个例外。

你年纪轻，不知道分辨利害，也没有自保能力，若陷进权利纷争的漩涡，后果不堪设想。”

&esp;&esp;张良仔细揣摩了祖父的话，解释道：“子房当九公子是朋友，是兄长，没有当他是殿下。”

&esp;&esp;张开地发觉事情不简单，“你为何当他是兄长？”

张家比张良大的同辈足足有十三个。

&esp;&esp;张良眼中划过落寞，“子房不喜欢兄长们。”

&esp;&esp;张良生性温和，为人又谦逊有礼。

这样的人在长辈眼中是一等一的好，但在同辈，尤其是十岁左右的孩童眼中，便是欺凌的最佳对象。

衣服上洒墨水，鞋里藏蟑螂，祖父越宠他，这些情况便越严重。

张良也不委屈，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每每只是自己清理，不让下人声张。

&esp;&esp;这些张开地都不知情，只以为张家后辈都相处和睦。

&esp;&esp;“子房，你是否有事瞒我？”

&esp;&esp;张良摇头。

&esp;&esp;张开地再问下去也是无用功，便道：“罢了。

你不说，谁也勉强不了。

只是你记住，你视九公子为亲友，他却不这样认为。”

&esp;&esp;张良蓦然抬头，“为什么？祖父你怎么知道？”

&esp;&esp;“方才，可见他为你求情了么？”

&esp;&esp;张良回忆，“有的。”

&esp;&esp;张开地叹气，“是说了两句，不过之后也走了，不是吗？”

&esp;&esp;张良低头，没有再说什么。

&esp;&esp;“若真心待你为亲友，他岂会一走了之？子房，你是这一辈里最聪颖的，祖父不用多言，你自己应当明白。”

&esp;&esp;张良的眼眸发颤，仓皇把头埋得更低，良久之后，“是。”

&esp;&esp;张开地语重心长地说教了他一番，末了也没有打他，只是挥挥衣袖，让他去祠堂跪一晚。

&esp;&esp;祠堂供奉着张家列祖的牌位，往常只有打扫的下人进出，光线暗，人气少。

小孩子犯了错误，经常到这里来思过。

张良来的次数，两只手已经数不清了。

&esp;&esp;“食不言，寝不语。

席不正，人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