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慕晗并未离开，只是隐在了楼梯间的转弯处，修长的手搭在扶手上，听着大厅里季礼的略显凄凉的叹息声，一声不吭的继续上楼。

&esp;&esp;关上房门，打开灯。

&esp;&esp;身子就微靠在房门边的墙壁上，抿紧唇。

&esp;&esp;神情清冷寡淡，刚才听到季礼那番话，他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丝丝波动。

&esp;&esp;他毕竟不是机器人，做不到铁石心肠。

&esp;&esp;这些年季礼所做的事情，他都看到了，也感觉到了他的忏悔。

&esp;&esp;自从父母出事后，那两年中，若不是季礼不肯放弃的请了心理医生疏导他，或许现在他根本没法正常得和人沟通。

&esp;&esp;更别提去部队了！

&esp;&esp;单就这一点，足以让他对他这一辈子心怀感激，但是当初他的父母出现感情危机的时候，他没有出面，是以让父亲无所忌惮，更是造成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esp;&esp;季慕晗闭了闭眼。

&esp;&esp;但就这件事而言，他终究没有办法做到当做没发生过。

&esp;&esp;所以，他只能保证不恨他，其他的，他给不了……

&esp;&esp;楼下房间里，季礼就着水和药一口咽下。

&esp;&esp;莫非眼疾手快的上前接过杯子。

&esp;&esp;“莫非，我总是想要靠近他一点，可是他的心就像是筑起高高的城墙，冰冷且疏离的防备着，我只能眺望着，却永远也触碰不到他。”

季礼叹息，神情恍惚的望着墙上那张加大的全家福。

&esp;&esp;他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要对他好，可是他一句话就把立场划的分明。

&esp;&esp;哪怕他站在离他几步的地方，但是他冷漠的眸子就足以让他手足无措，让他准备好的腹语全部卡在喉咙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次次的离开……

&esp;&esp;可是——

&esp;&esp;“咳咳咳。”

季礼捂着嘴，刻意压低声音，似乎是不想让楼上的人听见。

&esp;&esp;莫非看着季礼咳得几乎停不下来的声音，有些替他难受。

&esp;&esp;好不容易咳嗽声停下来了，季礼脸色却越来越苍白，看上去特别的吓人。

&esp;&esp;“啊，您这是？”

莫非惊呼。

&esp;&esp;虽然季礼动作很快，但是还是没能躲过他的视线，被他看到了手指缝隙中不经意间流出来的一抹红……

&esp;&esp;“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