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不明的更漏，愁不完的心思，诸航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自然，这一夜无眠到天亮。

头晕晕的起c黄，晨跑时，两条腿像踩在棉花中。

教官吹口哨让停下时，她没听见，实实在在地摔了一跤。

忍着，没掉眼泪，心中却已是汪洋一片。

上午，所有学员参加摸底理论考试。

一出来，诸航就知自己没考好。

她实战可能还行，但理论和人家是真的差了一大截。

下午分数出来，她谈不上垫底，但也差不多属于被淘汰的对象了。

分数是公布在基地的内网上，谁都可以看到。

吃晚饭时，诸航觉得别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同情。

同房间的两位女子则婉转的安慰她不要太在意，这个成绩不说明什么，关键是后面的表现。

诸航一声不吭，她跑去找教导员，说要打个电话。

教导员寒着脸看着她，问要打给谁。

诸航老实交待，是卓明。

关于她的身份，这个培训基地知道的人很少，教导员恰巧是很少之一。

教导员没多问，把她领进一间办公室，指指桌上的座机，然后就出去了。

诸航讲的第一句话是：&ldo;我学平太烂，不够选拔资格。

我要回北京。

&rdo;卓明沉吟了下，说道：&ldo;是真跟不上，还是你不想跟得上？&rdo;&ldo;是真跟不上。

&rdo;诸航回答非常肯定。

&ldo;那行，你回京吧，我找人去接你。

后面的压力和事全交给绍华，让他顶着好了。

他在乎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rdo;诸航呼吸发沉，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ldo;你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让教导员接电话。

&rdo;卓明威严地命令。

诸航握着话筒手情不自禁地发抖，扁了扁，她怯怯地问：&ldo;帆帆好么，首长好么？&rdo;卓明口气温和了点，&ldo;你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承诺吗？&rdo;诸航摇头，眼中含了泪花，&ldo;不是，我……我回房间温书了。

&rdo;她用力地甩了下头，把泛滥到喉间的思念全部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