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自问还在凡尘中，而真实的常铮，显然已经走得更远了。

&esp;&esp;原来他的宁定洒脱，是这么来的。

居然，是这么来的。

&esp;&esp;陶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一根弦，蒙尘已久，他以为早就不会响了，这会儿却死而复生，发出了一丝荒腔走板的颤音。

&esp;&esp;如同响应某种亘古不变的召唤，古莲子遇水仍要萌芽。

那根弦响了，他的心便还活着。

&esp;&esp;——活着，并且义无反顾地跃动起来。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解释一下，换执剑人是个三体梗，大概意思就是蠢人类换了个白莲花圣母上任之后，三体人直接实施军事打击，破坏了渺渺3

&esp;&esp;毕竟管理经验更丰富，常铮建议的无为而治果然对白漫漫十分有效。

她出差期间打过好几次陶然的手机，被置之不理之后还鼓起勇气打过常铮的座机——当然不可能找到人，随后就真的绝望了，终于明白了凡事都要靠自己。

&esp;&esp;后来，她居然出色地完成了那几次面谈。

交上来的报告连常铮都没说什么，陶然再见到她的时候直接说了句“不错”

，并向她发出了一起去见客户的邀请。

&esp;&esp;白小姐连过渡都没有，立马原形毕露：“我我我，我没见过客户啊，我可以吗？”

&esp;&esp;陶然：“我刚才说的话，你哪个字没听懂？”

&esp;&esp;常铮神出鬼没地在他身后冒出一句：“你不敢就算了，公司多的是挤破头想见客户的助理顾问。”

&esp;&esp;陶然心想这姑奶奶本来就怂，您再吓唬一波，恐怕要完。

没想到白漫漫在自己男神面前一下就充起了大头蒜：“明天几点？我一定不给您二位丢人。”

&esp;&esp;常铮的脸完全一本正经：“呵呵，但愿。”

&esp;&esp;怀着对下属的满腔“慈爱”

，陶然好心多提了一句“时间按行事历邀请来，我一会儿发给你”

，很快在常铮冷冰冰地注视下跟着他一起走了。

&esp;&esp;第二天，这客户碰巧还真是块硬骨头。

不知道是真缺钱，还是逢人就砍价的习惯使然，出面来谈合作的这位女副总从头到尾没什么好脸色。

每次常铮陈述的过程里，她总在保持一种若有所思的做作。

一个小时之后，陶然觉得她在思考的一定不是陈述的内容本身，而是这段听完该找什么麻烦。

&esp;&esp;烦人的两小时过完，出那栋写字楼都是中午了。

常铮说上午辛苦了，要请陶然和白漫漫吃饭，小姑娘傻呵呵地表示还有活没干完，这会儿不回去晚上要加班要天明了，坚持非要先走。

&esp;&esp;常铮简直要自我怀疑，这样的二货为什么当初面试能拿到自己的赞成票。

陶然看着她丝毫不作伪的坚持，也是无言以对，只好挥挥手放人。

&esp;&esp;已经习惯了一起工作餐，常铮和陶然很快决定了吃什么，结果刚坐下来，他们两个加白漫漫的群里就来了一条小姑娘发的语音。

&esp;&esp;常铮正拿起笔准备勾菜单，陶然就顺手点开了。

&esp;&esp;“我见完客户啦！

你们都猜错了，居然是个油腻的老女人！

我真不懂这年头的老女人都是怎么想的！

我们陶经理对她那么客气，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不识抬举！

怪不得那么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