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皓抬手就给挂了。

&esp;&esp;陈嘉予帮他装好洗碗机，然后擦干净手，又从冰箱里拿出个苹果切了，给方皓递过去。

&esp;&esp;这会儿，陈嘉予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不过是微信一条条蹦出。

严雨看他电话打不通，改发信息了。

&esp;&esp;陈嘉予这才拿起来看，意义

&esp;&esp;激烈的性爱一场之后，方皓躺倒在地板上，又点了一支烟。

这回，陈嘉予没加入，倒是头靠着他肩膀，然后伸出手握住了方皓的手。

&esp;&esp;方皓看他动作，换了左手夹烟，突然问陈嘉予：“你还那么想不？”

&esp;&esp;陈嘉予没跟上他思路，被他说得一愣：“怎么想？”

&esp;&esp;方皓：“纪念日只是对外人来说有意义。”

&esp;&esp;陈嘉予这会儿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失笑：“……我操，”

他没忍住，爆了个粗口，“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当时那句话是针对香港迫降的纪念日说的，可如今，这日子的意义也变了。

&esp;&esp;方皓没太在意：“我也就这么一说。”

&esp;&esp;陈嘉予不乐意，跟他掰扯上了：“有意义有意义，12月11日是吧，我记住了。

以后每年回龙观，烧香拜佛还愿。”

不用特别记，这个日子本来他也一辈子忘不了。

这数字本身没意义，可它背后承载的感情有重量。

&esp;&esp;方皓把自己手抽出来，轻轻拍了陈嘉予的胸口一下，调笑道：“您可别。”

&esp;&esp;只不过，命运也是太过巧合，好像有一只大手推着他跻身跳入洪流，跟他说着：就是今天这一天了。

就是现在了。

他和方皓成了情侣，也许无心，也许有意，往后他记忆里12月11日这一天都被贴上了胶条，重新书写了含义。

&esp;&esp;他们躺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冷，陈嘉予穿上衣服，拿个毛巾帮方皓把柜子和柜门都擦了一遍，然后趁着方皓先去洗澡，把地上的航空器都捡起来放回原处。

&esp;&esp;等方皓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柜子里面东西已经被放回陈列架——除了一架飞机。

不是别的，正是郎峰一个月前送给他那架三角翼的协和式客机，背面印着法航的小旗。

如今，别人都整齐归队了，就协和式还肚皮朝天躺在地毯上。

&esp;&esp;方皓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了：“你真介意啊。”

&esp;&esp;陈嘉予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我说介意的话，你会收起来吗。”

&esp;&esp;方皓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认真回答：“那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