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众人跟坐禅似旳枯坐到凌晨三点，终于有人熬不住了，他们觉得就这么坐到太阳升起也不会有方案从天上掉下来，反而增加猝死几率，于是老白等人起身送客。

&esp;&esp;他们下楼把核工作组送出单元楼，目送他们上车离开。

&esp;&esp;小区里一片寂静，寥寥还有几盏路灯亮着。

&esp;&esp;“长五还有一枚备份对吧？”

王宁站在冷风中，哆嗦了一下，“飞船也还有一艘备份，要不干脆再用它把密钥送过去。”

&esp;&esp;“这个我提过了。”

老赵摇摇头，“航天工作组建议我们别这么干，归零未完成，上一艘飞船的失败原因还没分析出来，不知道是降落伞开晚了还是干脆就没打开，贸然再试可能重蹈覆辙，返回舱又会轰地一声砸在地上。”

&esp;&esp;“砸出一个大坑。”

白震补了一句。

&esp;&esp;“头疼。”

赵博文叹了口气。

&esp;&esp;“要莪说，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老白吐槽，“世界都要毁灭了，还管这么多规矩作甚。”

&esp;&esp;“这话跟中保委说去，他们定的密。”

&esp;&esp;赵博文打了个哈欠，一边说一边走远了。

&esp;&esp;“老赵你往哪儿去？”

&esp;&esp;“回家去！”

赵博文又打了个哈欠，到草坪边跨上小电驴，“今天早上八点省委那边还有会要开，我要回去补个觉，现在抓紧时间能睡四个小时……我嘞个操，这居然是最近一个礼拜我睡眠时间最长的一个晚上。”

&esp;&esp;白震扭头看向王宁，“你呢？”

&esp;&esp;王宁想了想，“我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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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个小时后。

&esp;&esp;白杨跟着连翘早上晨跑结束回家，看到老爹萎靡不振地坐在沙发上，两只大大的黑眼圈，王叔也萎靡不振地坐在沙发上，同样两只大大的黑眼圈，两人坐在那儿懒洋洋地随意翻看茶几上的文件，哈欠连天，此起彼伏，张开嘴一口被烟酒炮制的黄牙，中年人的陈年口臭在空气中弥漫。

&esp;&esp;连翘眉头大皱。

&esp;&esp;“不开玩笑地说，我今天早上起床一看自己的枕头，发现都是头发。”

白震用手捂着面孔深吸了一口气，“但最可悲的是即使牺牲了这么多头发，也没能换来一个好主意。”

&esp;&esp;王宁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