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观甘田村那里就有一个学生不错。”

吕秀才立刻想起了陈延，“天资、悟性在班上都是上佳，最难得的是他年纪虽小，却不贪玩，多了几分稳重。”

&esp;&esp;夫君甚少这样夸人，吕夫人来了兴趣，“那夫君可要好好培养，若是能教出几个秀才，家里的私塾也更好招生。”

&esp;&esp;“慢慢来吧。”

说罢，吕秀才揽住了自己的夫人。

&esp;&esp;……

&esp;&esp;隔天，吕秀才就宣布了要分班的事情。

&esp;&esp;学完囊中羞涩是大问题

&esp;&esp;“不行不行。”

陈安才在板石上写了两个字，就停下来了，“康弟，冬天用这石板写字怕是不行了，写上去好久才干，能练几个字啊。”

&esp;&esp;九月末为了省纸，家里的土方写字板便换成了这种磨平的石头做的架子，用毛笔蘸了水在石头上写字，既能控笔，又省纸，很快得到了陈家兄弟的青睐。

&esp;&esp;但陈安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是季节性的，一到冬天就用不了了。

&esp;&esp;陈延边听，边用心把石板剩下的空隙填满了。

&esp;&esp;弟弟不理自己，陈安有些失落，但头伸过去一看，这种失落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你的字怎么一下练到这么小了！”

&esp;&esp;因为大家年纪还小，吕夫子目前教的基本都是写稍大的字，但众所周知，科举是要写馆阁体的，所以大字练完，终究是要往小走的。

&esp;&esp;陈延对自己的进度并不意外，毕竟他曾经是一名文科博士，在大学的时候就选修过毛笔字，现在再拿笔，唯一要克服的只是手上没劲儿而已。

要是练了这么久还不行才怪呢。

&esp;&esp;当然，这话是不能跟堂兄说的，他得激一激她。

&esp;&esp;于是他轻咳了两声，“其实我觉得大哥你写得更好、更有力，只是我比你先掌握了怎么把字写小而已，依我看，大哥只要多花一些时间，一定可以写的比我更好。”

&esp;&esp;虽然觉得堂弟说的只是恭维的话，但陈安还是没出息的有点开心，并向陈延保证，自己以后会花更多的时间来练习。

&esp;&esp;陈延笑眯眯的。

&esp;&esp;午饭后，两人又拿出了几张宣纸，近些天下大雪，又临近年关，吕夫子的私塾差不多也要停课了，但在今年的课业结束之前，他给大家布置了一些抄字的作业，陈延和陈安在石板上练了许久才敢上纸。

&esp;&esp;纸和石板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的，陈延还好，能掌握这微妙的不同，陈安就不行了，家里穷，用起贵的东西来都感觉局促。

&esp;&esp;稍一顿笔，墨汁洇出，这课业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