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忍受着同伴的质疑和鄙夷，朝着所有敢于染指自己恩人的对手，发出雷一般的嗥叫！

&esp;&esp;狼图腾，最后的舞蹈（29）

&esp;&esp;“人世间至情至义，不过如此。”

华伯涛感叹一声说道。

他的意思杨开大概能听明白，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单单比起情和义，狼王和陈天顶之间的友谊桥梁是没有谁可以超越的。

&esp;&esp;在之前，杨开绝不会赞同华伯涛的这句话。

但现在，他却不得不跟着点起头来。

&esp;&esp;“我想，以前的自己认知太过于狭隘了。”

注视着一夫当关的狼王，杨开百感交集的说道：“我理所当然的用人类的思维惯性强加在狼的身上，这是错误的。

华教授你看，动物的世界中，虽然也有自私，自利，和邪恶的力量滋生；但区别于人的是，它们的心里都潜藏着一份最原始的纯真，这份纯真，让作为人类的我，自惭形愧！”

&esp;&esp;说到此节，杨开默默地低下了头。

&esp;&esp;“现在你还相信奇迹的存在吗？”

华伯涛笑道。

&esp;&esp;“相信。”

这一次，杨开的回答没有犹豫。

&esp;&esp;“不，其实在大自然中，从没有奇迹的发生。”

华伯涛摇了摇头，眼神在飞舞的白雪中，发了呆。

&esp;&esp;“华教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开不知道，华伯涛这口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开始自己不相信有奇迹，华伯涛一味的坚持说奇迹会诞生，两头牛都拉不回来。

等到自己相信有奇迹了，华伯涛却又陡然改口，说这个世界上其实并没有奇迹，这一来二去，不是自己跟自己唱反调吗？

&esp;&esp;“我说，没有奇迹。”

华伯涛喃喃：“只有因果。”

&esp;&esp;“因果？”

杨开算是愣了，要不是深刻了解了华伯涛的为人，他还真以为这位老教授是在突发兴致的跟自己说禅。

&esp;&esp;“对，因果循环呀！”

华伯涛说道：“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你想呀，要不是陈老板当年在遇到小狼崽时产生了怜悯之心，用人类最美好的感情去对它，待它。

会有今天的这一幕吗？”

&esp;&esp;“不会。”

杨开想了想，给出了中肯的答复：“如果当年陈老板对小狼崽不理不睬，或者直接杀了它。

今天的狼王就不是小黑了，没有了小黑，我们也必将难以幸免。”

&esp;&esp;“所以，我说没有奇迹，只有因果。

狼王之所以会这么做，一半是因为和陈老板的感情，一半则是为了报恩。”

华伯涛声音尖酸，像是在自嘲：“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谁能想到，这自古就从老祖宗嘴里传下的话儿，却没有几个人可以付诸于行动。

到头来，咱还不如一头狼呀！”

&esp;&esp;“呵呵。”

杨开跟着笑了，不过苦笑的成分居多。

&esp;&esp;“还想什么呢，走吧！”

片刻，华伯涛打断了杨开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