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不知今夜是为何，付煜盯着女子惊慌失措的神色，忽地捏紧女子的手，他俯身在女子耳畔，哑声说了句：

&esp;&esp;“……可？”

&esp;&esp;暗色浮沉，孤男寡女躺在床上，衣裳互相纠缠着叫人分不清。

&esp;&esp;姜韵清楚地感觉到男子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脸侧，她有所算计，可也不过快要及笄的女子，男子靠她那么近，几乎全身重力皆压在她身上。

&esp;&esp;她在所难免地脑海中出现一片空白。

&esp;&esp;姜韵呼吸渐渐紧促，她颤着音，手足无措，点头羞赧，拒绝的话却也说不出。

&esp;&esp;她眸子倏然乍红，半晌堪堪重复挤出一句：

&esp;&esp;“奴婢不知……”

&esp;&esp;姜韵的手指紧张地攥着付煜的衣襟，付煜垂眸盯着她，明显看出她眼中的无措和害怕。

&esp;&esp;未遇过这种事，她无措是正常。

&esp;&esp;可害怕？

&esp;&esp;付煜脑海中倏然浮现那日女子身后皆是血的模样。

&esp;&esp;她满头皆是冷汗涔涔。

&esp;&esp;从未对他说过一声委屈的人，那日清醒后见他，却忍不住哭着说疼。

&esp;&esp;付煜眸中陡然出现一抹清醒。

&esp;&esp;他顺着心中所想低下头，亲了亲女子的脸颊，明显感觉到女子身子僵硬住。

&esp;&esp;就在付煜想要继续时，他忽然察觉脸上滑过抹冰凉，意识到是什么，付煜所有动作顿时停下。

&esp;&esp;他沉着呼吸抬眸。

&esp;&esp;女子紧咬着唇瓣，泪珠悄无声息地落着。

&esp;&esp;姜韵

&esp;&esp;付煜怀着莫名情绪，堪堪哑声：“这么害怕？”

&esp;&esp;似怕他生气，姜韵立即摇头，攥紧付煜的衣襟，手指不经意间滑过他的脖颈。

&esp;&esp;女子红着眸子嗡嗡地说：

&esp;&esp;“奴婢不知……可奴婢、心悦殿下……”

&esp;&esp;付煜呼吸顿了下，他不得不承认，方才那刹那间，他控制不住地有些心软。

&esp;&esp;她胆子小，小到连府中宫中任哪个小小的奴才都不会得罪。

&esp;&esp;她胆子大，大到敢瞒着贵妃偷偷见他，大到如今这般情况还敢说心悦他。

&esp;&esp;分外矛盾。

&esp;&esp;可付煜知晓，身下这女子几乎这辈子所有的胆量都用来喜欢他了。

&esp;&esp;付煜敛眸，他抬手，指腹擦过女子眼角。

&esp;&esp;他说：“别怕，本王封你为良娣。”

&esp;&esp;他声音很低，却一字一句甚是清晰。

&esp;&esp;府中只有一正妃，一侧妃，余三良娣，皆不如何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