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京城乱起来，她的命，也就没了。

&esp;&esp;燕霁之的手骤然加重了力道，想到自己牵着的那只手是如何细腻娇气，又马上放开，然后定定看了越棠一眼，轻轻拍了拍少女的发顶，带着安抚的意味。

&esp;&esp;越棠心中的憋闷和惊慌稍稍缓解，又挂出明媚的笑容：“小侯爷，我们回去吧。”

&esp;&esp;燕霁之看着这样的越棠，抿了抿唇。

&esp;&esp;两人一起走向偏僻的小院，失去灯火的陪伴，身影融入漆黑的夜里。

&esp;&esp;能够相伴同行，与他就是光明。

燕霁之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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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庆堂亲手泡了一杯药茶。

&esp;&esp;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端坐在对面的青年，上一次如此面对面还是十年前，襄阳侯尚对这个儿子有几分上心，再次把自己请入府中为对方诊治。

&esp;&esp;如今再见，孩童的稚嫩已经褪去，而性格……也愈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esp;&esp;“你应当不是为了同一件事来的。”

程庆堂道。

&esp;&esp;他的答案十年前就给的清清楚楚，而燕霁之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医治的意愿。

&esp;&esp;燕霁之捏了一张笺纸，字迹端方周正：“襄阳侯知晓她来找你。”

&esp;&esp;竟是连‘父亲’二字都不曾有。

&esp;&esp;“你是想问……”

程庆堂难得有了迟疑。

&esp;&esp;便见燕霁之又书写道：“果真不可治？”

&esp;&esp;他想了一夜，如今能把昭仁帝治愈是最好的，若不能治，时间就紧了许多，也颇为麻烦。

&esp;&esp;执掌太医院数十年，程庆堂自然知道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满朝文武总能摸着些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