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看吗？”

&esp;&esp;-

&esp;&esp;临春耳朵红了一下午，课上依旧闷头看她自己的书。

&esp;&esp;蒋以声时不时瞟过去一眼，觉得好笑。

&esp;&esp;可能是小地方特有的淳朴，女孩子似乎都格外容易害羞。

&esp;&esp;临春这样的女生蒋以声不是没见过，或者说，他见过太多。

&esp;&esp;形形色色、有意无意往他身边凑的女生。

&esp;&esp;装出来的，可能也是原本的样子。

&esp;&esp;但一个小哑巴，还是个听不见声音的小哑巴，蒋以声没见过。

&esp;&esp;一个能把日子过成这样的听不见声音的小哑巴，蒋以声甚至觉得有些好奇。

07

&esp;&esp;临春不明所以，但还是在底下乖乖跟上一句。

&esp;&esp;【许老师。

】

&esp;&esp;许老师是一班的英语老师，他的课蒋以声今早刚听过。

&esp;&esp;整整两节连堂，混着方言的英语口语差点没把他直接送走。

&esp;&esp;蒋以声沉默两秒，又写下一句。

&esp;&esp;【结合文章背。

】

&esp;&esp;【可是我词汇量太少了。

】

&esp;&esp;【有多少？】

&esp;&esp;【去年才开始学英语。

】

&esp;&esp;【？】

&esp;&esp;蒋以声头上的问号比几分钟前临春的还多。

&esp;&esp;片刻后，他扔了笔，示意临春继续背。

&esp;&esp;临春：“……”

&esp;&esp;蒋以声没想到这破地方竟然高中才开始学英语。

&esp;&esp;看来溪水发电前路漫漫…

&esp;&esp;-

&esp;&esp;下午六点半高中部放学。

&esp;&esp;因为是星期六，今天没有晚自习。

&esp;&esp;蒋以声全身家当就一根水笔，他把笔帽扣紧算收拾好东西，顺便把那本生物练习册还给她的主人。

&esp;&esp;放学人多，他通常都在教室等一会儿再走。

&esp;&esp;然而没想到的是，临春踩着放学的铃声“刺啦”

一声撕下来一张练习纸，对半一折递给了他。

&esp;&esp;蒋以声眉尾稍抬，这是一份写了半张练习纸的…信？

&esp;&esp;他的手臂搁在桌上，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