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知眠没吭声。

&esp;&esp;“回学校还是回公寓？”

见她仍旧不说话，他眉梢抬起，“要不和我回星蕉洲？”

&esp;&esp;她瞪他一眼，最后累得不再挣扎：“回公寓。”

&esp;&esp;程立得到答案，启动车子，放下了挡板，给后座两人腾出私密的空间。

&esp;&esp;知眠靠在椅背上，段灼目光落在她红扑扑的脸，忍不住数落：“上次喝吐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三天两头喝酒，你是打算当酒鬼？”

&esp;&esp;知眠白了他一眼，“我今天又没有喝多。”

&esp;&esp;她也是知道控制自己酒量的。

&esp;&esp;他轻嗤一声，降下半扇车窗。

&esp;&esp;知眠阖着眼眸，感觉脑袋有点晕眩，谁知一股凉风吹进来，让人舒适不少。

&esp;&esp;酒意上头。

&esp;&esp;让人意识飘忽。

&esp;&esp;她不经意浅睡入眠，脑袋不知不觉间歪向一边，段灼转头看到，几秒后，抬起手轻轻护着。

&esp;&esp;女孩脸颊上的细小绒毛被闪过的路灯点亮，泛着一层金光。

&esp;&esp;乌黑发，樱桃唇，水灵如璞玉，姣好而无暇。

&esp;&esp;男人无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esp;&esp;记忆不禁闪回。

&esp;&esp;七年前那晚，他第一次带她回家时，她坐在他摩托车的后座，小心翼翼搂着他，他透过后视镜，看到她也是这样的模样，仿佛初见，还在昨日。

&esp;&esp;……

&esp;&esp;宾利驶进滨阳花园，最后停在知眠所住的公寓楼下。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知眠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窗外已然是熟悉的景色，再转头看向段灼，他正低头安静看着手机。

&esp;&esp;“什么时候到的？”

她揉揉眼睛。

&esp;&esp;他视线转向她，“到挺久了。”

&esp;&esp;？

&esp;&esp;“那你怎么不叫我？”

&esp;&esp;他笑了笑，“不是看你睡挺香么？”

&esp;&esp;“……”

知眠最后缓了缓神，淡声道：“谢谢，那我上楼了。”

&esp;&esp;知眠推开车门，下了车，就看到段灼也下车。

&esp;&esp;“送你上去。”

&esp;&esp;他单手插兜，往公寓楼走去，知眠愣了两秒，跟了上去，男人按了电梯，已经进去。

&esp;&esp;知眠无奈，只好也进去：“你到底想干嘛？”

&esp;&esp;段灼默然无应，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慢慢点上。

&esp;&esp;猩红明灭间，白雾袅袅升起。

&esp;&esp;知眠不禁转头看他，男人敛睫，吐出一口白烟，眼底漆黑，如墨泼过，看过去心事沉沉。